好不作为,有什么说什么,高大学士先来吧。”

    高拱站起身,走向李青两步,说道:“朝野都说下官是公报私仇,故意针对徐家,今日永青侯当面,下官有言直言。”

    清了清嗓子,高拱傲然说道:“若说私心,下官的私心就是上为国,下为民,名垂青史,仅此而已。”

    李青颔首:“谣言止于智者,世间最不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人,高大学士无需在意。”

    听到如此之语,高拱大为轻松。

    长长呼出一口气,高拱似要将所有的愤懑与委屈吐尽,好一会儿,才继续说道:

    “徐大学士当然有功于社稷,可有功的只是徐大学士而非徐家。昔年,内阁三杨,杨荣、杨士奇,一样有功于社稷,可杨荣的后人祸害乡里,杨士奇的儿子更是草菅人命……由此可见,将一个人的好与一个家族绑定,是为大谬。”

    李青颔首。

    高拱继续说道:“民间传闻松江府徐家为徐半城,传闻虽不可尽信,却也非空穴来风,当然了,富无原罪,可徐家实质性兼并土地却是不容姑息,说什么不会瞒报田亩,会足额交税……这完全就是在诡辩。朝廷还田于民也是清丈田亩之国策的一部分,用得着经由他徐家?”

    “下官倒不怀疑徐大学士会糊弄朝廷,徐大学士在时徐家可以如此,徐大学士不在了又当如何?”

    “耕地交给官绅打理来的好,还是交给百姓来的好,不言而喻!”

    高拱瓮声说道:“徐家必须还田于民,这点没商量!!”

    李青见没了下文,问:“说完了?”

    “说完了。”

    李青点点头,道:“言之有理。”

    高拱大喜,正欲趁热打铁,却听李青又说:“张大学士,你也说说。”

    这一句“张大学士”,让张居正浑身刺挠。

    张居正站起身走至李青面前,作了一揖,道:“肃卿兄的顾虑,下官亦深表赞同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赞同,张大学士何以唱反调儿?”刚落座的高拱,立马说。

    李青笑呵呵道:“高大学士稍安勿躁,且听张大学士把话说完。”

    高拱悻悻闭了嘴。

    张居正沉吟了下,说道:“官绅之家素来享受优待,这既是不成文的规矩,也是千百年来的世情,海瑞与徐家之事一个处理不好,京师、应天府、大明各省、府、州、县,必将迎来震荡,谁都有退下来的时候,徐大学士风评极好,且有功于社稷,如徐家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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