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说什么,只是问朱翊钧:“你想不想为你父皇分担一些压力?”

    “臣愿意。”小家伙滴水不漏的说,“我大明以孝治国,孙儿是父皇的儿臣,自当尽心尽力的尽孝!”

    “嗯,说的好。”朱厚熜笑眯眯地点点头,随即叹道,“如此大明,属实不易,列祖列宗难,皇爷爷难,父皇也难,李青更是难近两百年,咱朱家欠他良多……如今之势,也只能咱们祖孙三代勉为其难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朱厚熜斜睨了儿子一眼。

    朱载坖还是没反应,如失了魂一般,双耳不闻窗外事。

    “朱载坖!”

    朱载坖一怔,随即茫然看向父皇,讷讷道:“父皇您叫我?”

    “……朕刚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儿臣……父皇恕罪,儿臣走神了。”

    “朱翊钧,你说。”

    小家伙称是,完整复述了一遍。

    朱载坖点点头,还是一脸茫然,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朱厚熜知道儿子已然没了心气儿,甚至都不愿去动脑子了,只好挑明了讲——

    “教育要趁早,磨砺亦如是,翊钧是国之储君,未来的皇帝,自当早些承担责任。”

    见儿子只是点头,朱厚熜干脆更进一步,道:

    “我大明以孝治国,我这个老子还在呢,你这个儿子要是也做太上皇……群臣怎么想?天下人怎么想?”

    朱载坖默然道:“儿臣明白!”

    “不,你不明白!”朱厚熜深吸一口气,“大明不能同时存在两个太上皇,不过,也只是明面上不能。”

    朱载坖愕然。

    “你是皇帝,也可以是太上皇,朱翊钧是太子,也可以是皇帝!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这一次,朱载坖总算回了魂儿,也听懂了父皇的意思——名为皇帝,实为太上皇;名为太子,实为皇帝。

    可事到临头,朱载坖反而犹豫了,不是对皇权的患得患失,而是出于责任心。

    “父皇,如此……只怕不妥啊,翊钧毕竟还小,还不足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?这不是问题!”朱厚熜轻笑道,“我可以教你,教你怎么教他怎么做,怎么做一个好皇帝,如此,便保证了你既是皇帝,也是太上皇,同时,也保证了翊钧既是太子,也是皇帝!”

    满心愁苦的朱厚熜,脸上挂着自得的微笑:“如此,岂不美哉?”

    “可是父皇……那您呢?”朱载坖忧心道,“如此,您岂不又要辛苦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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