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兴建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“额?”

    “79年陪同巴金同志出访法兰西时,对西方记者说过什么话?83年被官方定义为‘精神污染’,作品被禁演;86年因为反资产阶级自由化,作品再一次被禁。

    我知道你们这些人!

    被官方禁,在你们看来,是荣誉。

    但在我看来,那是活该!我是个大老粗,没你们文化人那么多的心眼子……我就想知道,你凭什么在报纸上骂我儿子?还要封杀他,你好大的威风,你比官方还厉害吗?”

    汪说张了张嘴,想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争论一番。

    但是看着刘大胜的样子,他又不敢。

    “高兴建?”

    老张摇了摇头,表示没听说过。

    他向老常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是政委,读书多,听说过这个人吗?”

    “灵山的作者,还是八十年代那一套,把我们落后的东西拿出来,诉之以愚昧之名,获得了西方人的青睐。法文特别好,好像吴老挺看重他,但是后来去了法国,就再也没回来。笔头子不弱,就是屁股有点歪,你也知道时代的产物嘛。”

    “刘校长,误会,都是误会,老汪就是胡说八道,他也不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蒋文开口了。

    他认识老常,也知道老常的来历。

    所以说话时,特别小心。

    老常从刘大胜手里拿过文件夹,翻看了两页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高兴建的作品,在1988年之后,没有在国内出版过吧。

    他在国内出版过的作品,大都是以戏剧理论为主。你是从哪里看到的那些书呢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额,我想起来了,你们文化界喜欢互通有无。

    国家越是不让你们做什么,你就越是要做什么,叫……个性,对不对?汪说,我也听说过你,一个很有个性的人,经常把‘我就是个流氓’挂在嘴边,动辄谁也不服,除了那个刘家丫头。还说什么文学界和影视圈,你都可以平趟,对吗?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一说。”

    冷汗都流下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们这代人,我不做评价,有各种各样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老常的语气,很温和。

    突然,他啪的把文件狠狠摔在了茶几上。

    “但是你欺负我们xx军的子弟,就他妈的不行!”

    蒋文和马嘟嘟都慌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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