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?”

    陈言一愣。

    随即他就醒悟过来了,这个家伙……怕也是来想捞点小钱的。

    他本来倒是没兴趣,但对方既然主动开口了,他若是直接拒绝,反而拂了对方的颜面。如今自己身在人家的船上,若是得罪了人,未必是什么好事。

    “道友说的舒坦些,是怎么个舒坦法儿?”

    “想来你在船上货舱里,也不好弄什么吃食,这几日都用辟谷丹来撑着吧。

    其实船上自有吃食,你若是想用的话,便和我说一声。

    先说好,这些吃食也只是供我们自家船员的,你要吃,付钱就行。”

    陈言笑了:“在下囊中羞涩,若是太贵的话,怕也是吃不起船上的餐食。”

    “不贵不贵,你既然掏得起上船的钱,这餐食你也买得起。”船员笑了笑:“每日一餐,便算你一日两钱,如何?”

    一日两钱,一个月的路程,也要六十钱上下。

    对这些船员来说,也算是一笔外块。

    而且,陈言忽然心中一动,抬头往上层甲板看了一眼,就看见船上的管事在甲板上身影一晃而过,自己刚朝着那边看去,人家就走进船舱里去了。

    陈言立刻醒悟过来。

    这哪里是这个小小的船员来赚钱,怕是船上的管事派来生财的工具人。

    果然,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,大家族豪门,虽然自有规矩,但毕竟下面底层无法管束得面面俱到,天高路远的地方,一些基层的人自行寻些财路,也是无法禁绝。

    而且,这种做派,怕就算自己拒绝,也是不好的——说不定就有点半软半硬的意思,谈不上强买强卖,但公然索取贿赂是跑不掉的。

    自己若是拒绝不肯出这笔“伙食费”,对方虽然不至于赶自己下船,但接下来的行程里,给自己找些不痛快还是能做到的。

    比如不允许自己再上甲板——一个月时间把自己关在货舱里,那日子也是难熬。

    罢了,人在屋檐下而已,陈言心中叹了口气,自己兜里还有些余财,花些小钱就当买个平安了。

    眼看陈言犹豫了一下就点了头,船员这才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。

    随后,他离开后片刻就回转来,这次却端来了一个食盘。

    食物也算简陋,一碗肉食,一碗菜食而已——好在还算是修士所食的东西。

    可让陈言无语的是,米饭却居然是凡米,而不是自己在西台城吃的珍珠米。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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