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化,必然难逃白启命运。

    至此,薛向已经判明了,眷村等村落,被文瘴于此的村落,缺的根本不是甘霖,困扰他们的根本就是此处的文脉天心。

    此间一日为试炼所在,眷村等村落,便会干旱一日。

    他吟诵“悯农”,便是要试探此间的“文脉天心”。

    “悯农”诗一出,此间的“文脉天心”爆发出电闪雷鸣的异象,足见是震怒了。

    而韩村长眼中流露出的就不止是愤怒,而是怨毒了。

    薛向大约也猜到了,“悯农”对此间文瘴形成的“文脉天心”是有伤害的。

    而此间的文瘴一旦不稳,残念化成的韩村长,便有“性命之忧”。

    这就难怪他不愿意看到任何人成功抽炼,难怪他要往阴沟里引诱一众试炼者。

    因为每抽炼走一部分文气,此间文瘴便稀薄一分,韩村长赖以存在的存在就减少一分。

    “该死的小子,你赢了,你去炼文阵中,我辅佐你抽炼文气就是!”

    韩村长怒吼,他已经气得快要维持不住人形了。

    整个人像是飘摇的气球,一会儿这处鼓,一会儿那处胀。

    “我离开后,此间村民可还要世世代代再受干旱之苦?”

    “休要圣母心泛滥,你若现在滚,我立时给你抽炼紫色文气,这是我的极限!”

    韩村长恨不能活吞了薛向。

    薛向怔怔盯着他,轻启唇齿,“我想,试试我的极限!”

    说着,他双手一推,一团紫色文气腾空,便听他高声诵道,“

    二月卖新丝,五月粜新谷。

    医得眼前疮,剜却心头肉。

    我愿圣人心,化作光明烛。

    不照朱衣宴,只照逃亡屋。”

    轰!

    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,

    那团紫色文气瞬间化作无数烛火,转瞬燎原,顷刻间,每一根烛火,化作千丈赤焰,直上云霄。

    刹那间,天幕竟开始动摇、扭曲,瞬间又化作韩村长的愤怒的面庞。

    “该死,该死啊!”

    韩村长愤怒地嘶吼。

    奈何他只是一缕残念,伴生在这文瘴之中,毫无异能。

    流火冲天,将朱衣宴的奢靡焚尽。

    逃亡屋的断壁残垣间,无数流民虚影跪地长泣。

    怒火焚烧,九霄之上,文脉天心化作的韩村长的怒容,终于开始四分五裂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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