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都一样,不用选了。”

    钟镇看着那两只黑漆泛光的食盒,只觉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还打算说些什么,才张开口,便见一道紫光迅疾斩落。

    有些突然!

    鲜血激溅,头颅飞起,‘咚’的一声,掉入食盒中。

    木盖一带,九曲剑的意识便陷入了永久的混沌之中。

    无头尸体,倒卧亭间。

    张玉捡起那把九曲剑,连带剑鞘,用布条缠好,挂在腰间,他复又戴上斗笠,提着两只木盒,走入雨夜,向后院而去,却是想起了两句无头无尾的诗。

    “身佩削铁剑,一怒即杀人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千秋不朽业,尽在杀人中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没有高兴,或者恐惧,杀人这种事,对于他而言,已经变得像喝水吃饭睡觉一样简单,只看是否需要而已。

    这就是江湖。

    人经常自信自己不会被江湖改变,往往只是早就麻木了而已。

    后院小楼,夜色幽然,凄风冷雨,乐厚有些心神不宁。

    他掀开薄被,从床上翻身坐起,桌上只留了一盏莲油灯,许是窗户没关严实,不知从那个缝隙钻入凉风,灯芯晃动,房间内昏明不定。

    “娘的,明日一定把她办踏实了。”

    白天擂台上,他总算知道桃神斧,这个江湖绰号是怎么来的了,在西北干下几十起大案,垂髫幼稚、银发老妪、深院贵妇、绣楼新瓜,各式各样的,都不及赵夏引发的欲念深重。

    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一个女子。

    乐厚看向莲盏,伸手在裤裆里挠了几下,更觉得心烦意乱。

    这种百鞭灯油,炼制原料,倒也谈不上天罕地稀,只是工序繁复,得来不易,乃是龙庭道观世代相传的一道秘方。

    说起来,也并非纯粹的邪淫之物,其有助于提升内功,加快周天运转,只是难免勾起邪思欲望。

    初时,龙庭观的高功们打坐静修时,喜欢点燃一盏百鞭灯,用来磨砺静气、克服心魔,谁知后世弟子走了歪路,专一拿来搞旁门左道。

    “远水解不了近渴啊。”

    “万事不求人,还得靠自己。”

    乐厚叹了口气,解开腰带,又用受伤不重的右手拉过被褥,盖在自己身上,正要活动起来,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,好像有人在上楼梯。

    “这么晚了

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