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,又不是我造成的,有什么好内疚的!”

    而正在这时,江面忽然起了阵风。

    “刷刷!”

    那千百条姻缘红绳,齐齐晃动。

    麻衣男子心有所感,抬头望去,只见上方一片榕树叶子,晃晃悠悠地从空中飘落,落到了面前的灰白色蜡烛上,‘嗤嗤’两声,烛火熄灭,那片翠绿的榕树叶,继续下落,落到了雪白宣纸的正中间,覆盖了那个‘玉’字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啊?”

    “这怎么可能?”

    一片叶子落下,不偏不倚,刚好砸灭了灰白蜡烛的光芒。

    这个过程中,麻衣男子的眼睛越瞪越大,似乎看见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。

    “了不得,真了不得!”

    他沉默许久,拿起那片扰乱卦象的榕树叶,小心翼翼地用布裹起来,揣入怀里,随即就地将黄布一卷,打成了包袱,拔腿便往西边而去。

    此时福州城外,沿江的这条街,逐渐热闹起来。

    许多头戴簪的妙龄女子,三五成群,在江边放灯。

    远处玉壶湖里,停泊了数十艘大船,挂满各色灯笼,在水面映照出各种光色,宛如人间龙宫,富丽堂皇,每艘楼船背后都是福州府的权势豪族,才能支撑得起这样的豪奢。

    每年五月八日,东南风盛行,海潮入江,半夜子时际遇,风浪甚急,意为江海龙神会。

    这些权势豪强,明面是在争潮头,争一整年的好兆头,其实是在展露各家子弟的勇武无畏,也是争夺各家在福州城的地位和话语权。

    福州城外的内江码头,大大小小,上百艘船,每艘载满客人后,就往临近闽江入海口的玉壶湖驶去,这些船夫中运气好的,遇上出手大方的豪客,能在一夜将全家小半年的嚼头赚出来。

    “登船了,登船了,五分银子一位。”

    “去看江海龙神会,只要摸到潮头水,江海平安,便可以祛除晦气,一整年都会有好运常伴的。”

    船夫使出了浑身解数,大声吆喝着,想早点凑齐一船人。

    岳灵珊走到码头前,教那算命先生一说,心中倒有些沉郁,早知道就不冤枉银子找罪受了。

    “呸呸呸!”

    “真是够倒霉的!”

    “江海龙神会,祛晦迎运,不可全信,只是江潮与海潮汇聚,倒是可以一观。”

    她想了想,从码头上飞身跃起,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,掠过两三丈远的水面,落到了一艘外面的轻舟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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