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们看。”

    护卫顺着符孝杰的目光看去,隔着五六米,一艘正气盟所乘的船,佩刀女子坐在船头,回望临江楼,眼神幽幽,不知在思索什么,她身边是还在呼呼大睡的令狐冲。

    两护卫面面相觑,实在不解三公子为何而乐,有婚约的世妹,宁愿和其他男子同乘一船,也不搭理同样醉酒的他,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?

    他莫不是气疯了?

    “咚!”

    四艘乌蓬船先后靠岸,正气盟留在渡口的人,驾车牵马过来迎接。

    “够沉的。”

    “习武之人,筋骨扎实,自然如此。”

    四名大汉将令狐冲,七手八脚从船上抬了出来。

    符孝杰走到裘大器身旁,看向烂醉酣睡的男子,轻轻摇头。

    “醉成这幅样子,还是华山派首席大弟子呢?我怎么说来着,喝酒不在于酒量大小,而在于酒品高低,有量无品,喝得再多,也不过只是牛饮,这位令狐冲少侠……”

    “难怪!”

    裘大器轻笑一声,打断了他。

    符孝杰好奇地问:“难怪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世兄有酒品,一杯就倒了。”

    符孝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心中比令狐冲先醒过来的优越感,顿时荡然无存。

    裘大器没再理会他,让正气盟的弟兄,把令狐冲抬入自己所乘的马车,她则翻身上马,愣愣地看了眼金色夕阳下的江面,那座临江而建的高楼。

    还有,那首临江仙。

    “一壶浊酒喜相逢……说的是我吗?”

    “青山依旧在,几度夕阳红……江湖迢迢,岁月朝朝,不知下次见面,又是何时?”

    佩刀女子挽动缰绳,拨转马头,回眸之时,眼眸中似有无数风情流转。

    符孝杰见醉酒汉子睡进了裘大器的马车,而她宁愿骑马,也拒绝和自己同乘一车,心中顿时对令狐冲生出莫大的敌意。

    “该死!”

    他看着女子的背影,眼神阴冷,狠狠地放下车帘。

    正气盟的人马渐行渐远,码头上复又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可惜啊!”

    麻衣相士收回目光,不知在可惜什么,他转身看向正收拾家伙什的渔夫,那只癞头鼋还是没能卖出去,它趴在地上,一动不动,偶尔探出头,看向旁边的相士。

    “先生在可惜什么?”

    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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