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!”

    定逸抬掌排在桌上,发出巨响,厅内外,为之一静。

    “向师侄去喊令狐冲出来,用得着那么久吗?莫非你们有意私纵了他?”

    米为义连忙上前赔罪:“师叔这是哪里的话,恒山、华山两派的兄弟姐妹,都是家师贵客,双方有什么误会,当面说开就好,向师兄虽然资历轻微,但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
    余沧海端起茶杯,轻笑一声,用浓厚的川音说道:“是嘛,出家之人,首当心平气和,懂事明理,定逸师太有天大的事要问令狐冲,也不必急在一时嘛,何必在此难为小辈呢?”

    青城派,华山派为争取汉中江湖,近两年来明争暗斗不断,虽然点到为止,但也抵牾不少,华山大弟子剑法超群,几次将青城四秀打得落流水,江湖上多少有所耳闻,却不知余沧海怎地忽然为华山派周旋起来。

    定逸冷笑道:“哼,余观主好轻巧,反正失踪的不是青城派弟子,你当然不急。”

    余沧海放下茶杯,轻轻一笑,恒山定逸果然是个莽尼姑,自己才从大弟子洪人英口中获知一消息,只稍稍出言试探,她就交了底。

    米为义也着急起来,眼见席间气氛,越发剑拔弩张,他垫脚眺望,终于见几道身影从厅侧门过来,走在最前面的是向师兄,后面跟着两人,正是华山首席令狐冲、此间主人刘正风。

    “来了!”

    “可算来了!”

    定逸迅捷起身,三步跨出,身形带风,正当众人以为她要对令狐冲出手时,却见老尼姑轻盈地收住脚步,只扫了眼方形脸蛋的晚生后辈,转而向东道拱手行礼。

    “恒山定逸见过刘三爷!”

    刘正风身形矮胖,穿了袭茧绸长袍,头带重山观,单看外表,并不出众,与当着衡山派大半个家,无掌门之名却有掌门之实的身份地位不太相符。

    相较起来。

    泰山派的天门道人,清癯。

    嵩山派的左盟主,威重。

    华山派的岳先生,儒雅。

    恒山三定,或高逸,或怡静,或直耿。

    而刘正风似乎就是个没有特点的人,若不看那双深邃平静的眼眸,还真有些像乡下土财主,他拱手笑道:“恒山派神尼,大驾光临,真是令蔽舍蓬荜生辉啊。”

    定逸轻笑道:“刘三爷金盆洗手,挂剑归隐乃是武林大事,掌门师姐本欲亲自来拜访,只是正好在闭重关,无法脱身,就让我带着弟子们来衡山,向刘三爷讨几杯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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