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和潞王殿下,已经在杏花楼,等候老先生了。”

    狄白鹰抬头望去,眯了眯眼睛。

    “好景象,莫非这宁王真有几分运道在身?”

    岛上有处翠绿高崖,五重高楼还立在崖上,气势巍峨,楼前是片山坡,野花浪漫,杏树间栽,楼后便是十来丈的陡壁,此时,乌云散去,一派日光落在楼上,隐隐有五色烟霞升起。

    “五色云烟,那是天子气啊!”

    杏花楼四重东阳台,非常宽敞,两位王爷在楼上议事,双方眷属随从,侯在此地,都是些年轻男女,大小沾了天家富贵,心高气傲,相互卖弄见识。

    “你如何知道?”小胖子吸溜着鼻涕,满脸不信。

    “史记有载,沛公居山东,头顶有五彩云气,皆呈龙虎状,此为天子气也!你们潞王府的人,平时都在干嘛?一点儿书都不读吗?竟然连这也不知道?”

    说话的年轻男子,二十来岁,锦衣玉带,仪表不凡,他是宁王妻弟,镇国公幼子汤景康,依仗姐夫的权势,素来狂妄无羁,召集一班文人营造声势,酒后常以霍卫自诩。

    他对小胖子颐指气使,目光却偷偷瞥向站在栏杆前的黄衫少女。

    小胖子显然是不读书的,但也不服气。

    “你胡说!哪里有龙虎状?就算是天子气,也该出在京城。”

    “哼,京城当然也有……”

    黄衫少女十七八岁,气质娴静,她不喜喧哗,独自在角落里,望向如拱桥般,挂在杏花楼上空的五色云气,北方干旱少雨,此等景象,实属少见。

    “弦高先生,你也觉得是天子气吗?”

    黄衫少女看向同样远远避开众人那位,一身白色布袍,寻常质地,头发披散,相貌平平无奇,背了张七弦琴,一切都很普通,偏偏有种出尘绝俗的气质。

    听说是父亲门下琴师,她之前倒未见过,这也不奇怪,潞府门人,来来去去的,不知凡几。

    “在我故乡,这种天象,通常被称为……彩虹,常于雨后出现。”

    “彩虹,这名字倒也贴切。”

    “沛者,雨水充足也,刘高祖居沛县,难怪能从其头顶看见五色云气。”

    “弦高先生真是一语言道破天机!”

    黄衫少女轻轻点头。

    “在下什么也没说,郡主博学雅识,方能格物致知。”

    “格物致知?你也看阳明先生的书?”

    “读过几页而已。”

    阳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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