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站在这里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等候潞王传召,进去为诸贵人献艺。”

    她轻声问道:“先生不觉得委屈吗?”

    “委屈?何谈委屈?”

    脚步声响起。

    潞府近侍趋步而来,手里捧着燕鼓,匆匆走进杏花堂。

    黄衫少女收回目光,无奈道:“音律之道,是为让自己高兴、别人高兴,若是被逼迫弹奏,岂不是玷污了乐器,也玷污了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郡主说得不错,只是对许多人而言……没办法!”

    杏花堂上,鼓声响起,黄衫少女素来娴静,忽然变得激动起来。

    “没办法,就只能屈服吗?高渐离目盲,尚能以筑击秦王,不失英雄本色,无愧乐道真意,有些人,只是稍受逼迫,就折节改志了,岂不愧煞古人?”

    张玉看向郡主,眼神惊异,莫非这小郡主已经看穿他的刺客身份,故意拿高渐离击秦王之事,来试探自己?我可得小心回话,以免节外生枝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向琴囊,故意道:“高渐离匹夫之勇而已,明明是乐师,却行刺客之事,击筑的手,染上鲜血,对不起秦王的宠幸,也让山东乐师,失去晋身之阶,如此不识时务之流,该杀!”

    黄衫少女望着张玉,非常失望,当然,这份失望,更多与杏花堂传出的鼓声有关。

    “弦高先生,你真是这样想的?”

    “郡主,有何不对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不对。”

    黄衫少女心情低落,在杏花树下站了会儿,两人无话,便回到席间。

    过了片刻,鼓声渐停,歌女退出大堂。

    她们经过廊道尽头,杏花树旁时,男子双目微闭,抱着琴囊,像是个盲琴师,红袖白裙逐渐远去,张玉才睁开双目,正好见那位潞王近侍从堂间出来。

    “弦高先生,潞王传你献艺!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杏花堂上,潞王击鼓之后,气氛和洽许多。

    宁王主动缓和关系,笑道:“潞王兄击鼓,苍劲雄浑,慷慨豪迈,果然不负燕鼓之名,小弟拙笨,却也愿为王兄击军鼓相贺,愿借王兄的鼓一用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再好不过。”

    宁王说着,便要让紫珠姑娘过来取鼓。

    潞王却主动起身,走到宁王座前,双手捧鼓献上。

    宁王笑道:“这…潞王兄太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潞王摇头道:“非也,本王听人说,乐器有灵,发鸣之后,岂可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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