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寒烟，还以为是开小差的郑成回来了，刚抬头一看，却忽然楞住了，因为来人是一个陌生的弟子。
这个弟子打量一眼，视线快速落在林凡的身上，问道：“你是林师弟，对吧？”
“这位师兄何事？”林凡起身，道。
这个弟子和善一笑，道：“是阮师让我来的，请你现在过去一趟。”
林凡一怔，很快就回想起不久前那个夜晚，阮师让护送师娘归家的那些话。
“走吧。”
林凡道。
寒烟看向林凡，露出羡慕的眼神，能让阮师亲自相邀，林师兄的符箓造诣果然不俗。
符云峰，正是阮师洞府所在。
阮师等候在门外，见远处有人影走来，这才露出了笑容。
“凡儿，你来了。”
林凡一愣，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，阮师曾经说过，不会在外人面前展露他和自己的关系，怎么如今忽然这样称呼自己？
“老师。”
林凡迟疑片刻，却还是恭敬开口道。
既然阮师都不在乎保密，那他又有什么关系呢？
“你靠近一些。”
阮师招了招手。
他脸上的皱纹更多了，双鬓也变以前变得更加雪白，整个人弥漫着苍老腐朽的气息。
“老师，请吩咐。”
林凡上前，低声道。
阮师一把抓住他的手，眼睛盯着林凡，缓缓道：“你是我最看重的人，以后要将我的衣钵传承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
林凡应道。
他总觉得有些奇怪，阮师说这些话，怎么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。
阮师松开手，又看向旁边的孙淑琴，温和道：“淑琴，我大限将至，今日便由凡儿护送你下山归家。”
“你我二人情分已尽，以后要珍重。”
“你……去吧。”
“阮……师……”孙淑琴眼神茫然，却下意识紧紧抓着阮师。
阮师轻叹一声，道：“不用伤感，你我好聚好散。”
“走吧。”
他轻轻推开孙淑琴，摆了摆手。
对孙淑琴交代完，阮师又看向林凡，叮嘱道：“你师娘神智不清，你一定要将她安全送回家里。”
“你以后在不落下修炼的同时，也要继续学习符箓一道。”
“弟子谨记。”
“你们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