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斯国际数学家大会结束后,林燃并没有急于返回华盛顿。

    他的旅程只完成了一半。

    他还肩负着一项使命。

    那就是作为总统特使在欧洲访问。

    尼克松被战争和国内矛盾团团围住,没有时间在1970年的秋天飞越大西洋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被钉死在东南亚地图上,以及国内因肯特州枪击案而四分五裂的民意上。

    更不用提,一场关于“胡佛”的史无前例的政治地震仍在华盛顿余震不断。

    动荡不安的1970年消耗着尼克松的全部精力。

    尼克松在1969年已经完成了对欧洲大国的政治巡礼:,比利时、英格兰、西德、意大利、法兰西

    数得上号的国家都已被安抚或警告。

    现在,需要的不是正式的总统访问,而是更加亲密的交谈。

    基辛格虽然权力日盛,但在欧洲政要眼中,他依旧是一个幕僚,一个拥有犹太口音的学者,咖位尚有欠缺,难以真正代表帝国全部威严。

    至于副总统或国务卿,他们在总统那的影响力更无法与林燃相提并论。

    林燃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
    他在各大首都与各国政要的会谈,内容总是大差不差,却又充满沉重的现实感:

    各国政要要求阿美莉卡必须继续保障欧洲的安全,尤其是在苏俄的军事阴影下;他们需要美元稳定如山,以支撑战后繁荣的经济;他们希望安南的战争能够早点结束,因为这场战争已成了拖垮西方团结的慢性病;最后,他们小心翼翼地表达了对“胡佛”事件的哀悼与关切,期待阿美莉卡的内部政治动荡能早日平息。

    反倒是各国王室或政府首脑举办的欢迎晚宴上,各有各国的特色。

    参会女宾的装扮,有着时代的风貌,给林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    在罗马,空气充满了南欧式的热烈与浮华。

    女宾们选择了更加大胆的A字裙和明亮的几何图案,短而蓬松的发型,伴随着夸张的戈戈舞靴。

    最丰富的莫过于巴黎。

    在爱丽舍宫,每一位夫人似乎都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比拼。

    有人坚持传统的迪奥新风貌,更年轻、更前卫的女性则披着飘逸的吉普赛长裙,脖颈上系着松散的丝巾,这是波西米亚风格和嬉皮士的结合。

    在这里,白金汉宫,晚宴则是充满沉静的、爱德华时代遗风的保守美学,女宾们穿着高领、长袖的天鹅绒礼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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