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这种手段,关起门来,让病人直抒胸臆,大开心扉,病也就先好了三成了。”

    别说是灾变前,就算是灾变后,世上能让人尽情直言的地方,总还是太少。

    延年这套手段,也是在鬼门巫医中有个雏形,被他自己用无数经验练手,培养完善出来的。

    不过,他这套治病手法,大多只对自家聚居地的人用,很少对外人用。

    当初给几个外人,用过这种手法,事后那几个人觉得自己说的话,不宜被人知道,就要杀他保密。

    他也无奈,好在废土上生活,总要多个心眼,之前银针上就带了隐性的药力。

    只好发动后手,把那一群人全杀了。

    “无量天尊!”

    延年不爱杀人,心中思及本为救人,反而杀人的往事,暗自摇头。

    今日这人本就要死,用之倒无妨。

    一根银针,扎在了王灵官图案的第三只眼上。

    大头怪人背部猛然挺直,双眼睁开。

    玉南风立即问道:“我儿玉万琢,是不是被你所伤?”

    “是我弟下的手,我弟刚才已死了!”

    大头怪人声音洪亮,铿锵有力,根本不像在被审问,倒像在演讲,诉说自己兄弟的光荣事迹。

    玉南风也被他这语气,气得柳眉微动,打开折扇,遮住了自己下半张脸。

    楚天舒接着问道:“是谁指使你们,暗杀我和延年老哥?”

    大头怪人道:“是爸爸!”

    楚天舒追问:“你爸是谁?长什么样?”

    “爸爸就是爸爸!”

    大头怪人答道,“我们还在罐子里的时候,爸爸就经常来看我们,我和弟很受爸爸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爸爸一直戴着面具,我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。”

    楚天舒察觉不对:“罐子,你们小时候住在罐子里?”

    大头怪人道:“我们都是从罐子里出生的,等长到五尺高,眼睛一闭一睁,就被送到了新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弟,住在这里的时间更久。”

    张涛和玉南风都面露异色。

    延年更是眉头紧蹙:“他们都是实验室的产物?”

    “如此说来,驱影杀人这种秘术,确实不像正常人能修成的。”

    延年把左手沾血的布料往鼻尖仔细嗅了嗅,沉吟道,“这人拥有某种灵界生物,或者交界地物种的血脉。”

    楚天舒想了想,再次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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