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搭了一座高楼。

    搭的越高,缺漏越大,就越容易倒。

    虽然,以这套功法的思路,若有足够年月,足够人手研究,也未必不能发展出新的可能性。

    但,楚天舒习武的根本意念,早已确立,是要“以武道镇压噩梦”,一股追求美好安宁的厚重心意。

    天心悲魔斩的绝招,已经是踩在他的某种界限上,再过于变态的东西,就会与他本心冲突,练起来事倍功半,也不该耗费邪灵素材,为这种折磨人的东西深化。

    “二十余年前,此套功法曾在两朝边境上,流传过好一阵,许多人受到蛊惑,修习此功,包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好友。”

    “但因入门难度就不低,练之又多死伤,此功骗局逐渐告破,因而绝迹。”

    老书生神态沉郁,说着往事。

    “后来,萧凉告诉我们,这多半是某个魔道高手在试验功法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那人一开始没看出来,这功法路线,不适合他,等死了几千上万人之后,进度不大,觉得有点得不偿失,就放弃了推动传播这套功夫。”

    琵琶老者垂头,轻轻拨了下弦。

    胡琴老人轻叹开口:“天下创研武艺,试验功法的,在所多有,如魔道功法危害之大,却是两千年来罕见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当年的几个朋友,在我们印象里,都已经有些模糊。”

    “但仅仅为试一个随手就能放弃的路数,害死那么多人,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视我等如蝼蚁啊!!”

    老书生他们甚至从未见过那个道士,但正因如此,更能感受到那个道士的态度。

    大家明明都是人,有相似的感情、语言、文化,可以沟通。

    却被当成蝼蚁看待,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呢?

    那股激愤之意,二十多年来,记忆犹新。

    卓远想了想:“我是被萧家人重伤之后,在悬崖下顺水漂流,迷蒙未醒之间,见到的一个道士。”

    “他说,你倒有些惨痛毅力,却还不够,倘若你能再痛苦两倍,我就教你利用痛苦的力量。”

    卓远回忆起那一刻,不禁捂住胸口。

    “我那时只想带回小兰,不知道自己为何还不够悲痛,所以,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,回忆小兰被抢走的那一幕。”

    “回忆我捡到小兰之前,闯荡江湖,受到的鄙夷、白眼、伤势、误解,死掉的好友,早丧的父母……”

    他越说越缓,神态愈发难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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