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屋之中。

    太虚天眼悬在半空,绿色光束斜向下,照耀着楚天舒全身。

    楚天舒盘膝而坐,长剑横在膝上。

    那记者的魂魄,已经被孙不远置入养魂法器。

    如今三七剑中,只有兵魂。

    但在太虚天眼持久的照射下,剑身已然微微颤动,兵魂也有点承受不住。

    剑身忽然悬浮起来,绕着楚天舒转了一圈,飞向桌面,插入那平放于桌面的剑鞘内。

    楚天舒面露微笑,依然不动。

    窗外竹影婆娑,日头缓缓倾斜,又过去两个小时。

    楚天舒身上毛孔,似是莹莹发绿,这才飘然起身,四肢舒展开来,双足踏地,双手如拉弓弦,运转气血内功。

    他这一动,身上隐约溢出的辐射能,就又尽被收纳消化,再不见半点绿意,只有红润的气色。

    那双手先是如左右开弓,脚下换步,手上换拳,缓缓移动,随后退回原位,变化印法。

    空气被他的手指震动,嗡嗡作响,扭曲的气流,时而扩张,时而收缩。

    使他结印的双手,也像在照哈哈镜一样,时而怪诞拉长,时而扁平如匣,时而凝实清晰,肌骨强硬而晶莹。

    练功的一切滋味,从他四肢百骸,所有细枝末梢处,翻涌到心头,酸苦,激烈,亢奋。

    从中诞生出一种无比清晰的成长体验,打磨夯实之后,变得更加浑厚、强势。

    人能找到一件自己喜欢且正好能有成就的事情,是莫大的幸运。

    练功得了真意,苦也不觉苦,是金玉秋实,破壳而生。

    学法层层深入,酸也不觉酸,是百果五谷,精酿呈甜。

    这样全身心的投入,不知不觉就又是几个小时过去。

    日头已然变作一种灿金色。

    自西方投照在竹屋的窗户上。

    楚天舒感受到,骨头里逐渐有点发痒,说明是太虚天眼的修炼,又到了最饱和的时候。

    绿光收敛,太虚天眼飘来,被他睁眼捉住,收回自己口袋里面。

    “楚哥,你收工了?”

    陈桃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
    楚天舒走到桌边倒茶,一招手,隔空开了门。

    陈桃枝拿着个平板,正好走进来,笑道:“今天又多练了九分钟。”

    “比起我们刚来的那天,你现在这种危险的修炼,每天已经能多练一个小时了。”

    陈桃枝并不掩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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