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意,沾点福气。

    商队中,一个臂带金环的褐衣青年策马而至,果然先要了一碗饮子。

    “老丈,往年我们到这王城附近,总看到城头兵丁散漫,四处闲逛,摊贩们少有欢颜,怎么今日一看,气象颇有不同?”

    老丈一愣,也往城头上看了看。

    “最近城里出了大事,他们也没心思闲逛吧。”

    老丈想了想,笑道,“再说,成老将军被放出来了,总是件好事,大伙儿难免乐呵些。”

    褐衣青年惊讶道:“老将军,成辛将军吗,何来放出一说,莫非他曾经被抓?”

    老丈笑道:“是啊,不过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褐衣青年从马背上又取下一个水囊,让老丈灌满,顺口闲聊般多问了几个问题。

    片刻后,他回到商队之中,靠近了马车,把水囊递进马车窗户里面。

    车中只有两人,一个微胖的唐人老者,圆脸黑须,还有一个穿白衣、佩金环、头缠白巾的年轻男子。

    两人在车中对坐,车厢里只放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匣。

    水囊从窗外递来,正好被年轻男子接到手中。

    “跋摩王子,南诏这里,似乎又出了变故,以前篡夺南诏王位的郑氏君王,彻底与成将军闹翻,就在数日之前,被将军的帮手斩杀了。”

    车外的褐衣青年低声禀报。

    车中人道:“不要称我王子,称我汉名,李沉香。”

    褐衣青年道:“是!”

    李沉香犹豫道:“苏老,南诏这里的变故,会波及到我们吗?”

    圆脸老者捏须沉吟,道:“郑、成两家,都与赤帝有旧,无论哪家当政,应该都不会与我们这种商团为敌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……”

    苏老脸圆,显得眼睛小,此时小眼之中,却很有神采。

    “成家能从哪里请来一位斩杀素王的帮手,也许就是本该来接应我们的人,顺路办了这件事情!”

    李沉香面上一喜,随即却又摇头,面露愁容。

    “不对,我们这事,消息已经泄露,何等紧急?”

    “大唐派来接应的人,就算身负两重任务,也该先找到我们,再处理南诏之事,怎么可能先在南诏斩杀君王,逗留数日?”

    苏老回过神来:“也对啊。”

    他心中暗自惭愧。

    自从派人向长安求援之后,他就日盼夜盼,希望有人尽快赶来,心思都变得不如往日灵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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