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内有兵房,你带弟兄们全都进城便是……放心,我无害你之意。”

    刘备说得很是大气,就像之前干掉王鸩近三百人的事儿没发生一样。

    王鸩倒是有点犹豫了,若是之前简雍或左沅这么说,他肯定立刻就入城实施绑架了。

    可现在面对刘备,他却有些心虚。

    他手下还有两千多人。

    而刘备部下只有三百甲骑,加上简雍与左沅的卫队,一共也就五百人。

    进了城,甲骑的威力肯定是发挥不出来的。

    若是只以数据衡量,王鸩领军入城大概率是可以干掉刘备一伙的。

    可王鸩还是觉得心慌。

    因为这事确实不能这么计算……

    有多少太行贼愿意对刘备和左沅下手?

    又有多少人会在下手之后不满?

    还有多少人会抗命?

    部下会不会因此内乱离散?

    即便能杀了刘备,西河那边又会作何反应?

    会不会以此为由干掉自己,吞并自己的部队?

    若是自身损失太大,将来又会如何?

    ……王鸩要考虑的问题很多,一时半会根本算不清楚的。

    刘备见此情形,心里有了底——既然刚被自己弄死几百人的王鸩都不敢公然杀自己,那其它太行贼自然也不敢。

    私心有时候也会成为一种共性……

    谁都怕自己受人唾弃,谁都想指使别人干脏活儿,那就没人干脏活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当晚,王鸩派了人回西河送请帖,并将其部曲带入了县内,驻扎于南门兵站中。

    虽已入夜,但刘备仍然邀王鸩喝了个小酒。

    酒当然是在张飞家里的酒舍喝的,除了酒舍的侍女之外没有旁人,两人的护卫也都在门外。

    “王兄,张纯真的逃脱了吗?”

    就着烛火,刘备端着酒问道。

    “确实逃了,向北逃的,但王某未参与追击……”

    王鸩一直思绪不宁,只是刘备请酒他还是得喝的,回答得也痛快。

    “为何不追张纯,反而来夺涿县?王兄是与我有什么旧怨吗?”

    刘备此时问得相当直接,身旁没什么外人,倒也不用顾虑太多。

    “……追不上的……”

    王鸩大概是没想到刘备这么直接,支支吾吾不好开口。

    “是追不上还是你不打算追啊?王鸩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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