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常拿屠刀的歹人,为了来世果报,便成了浮屠教的打手。

    丹阳兵这种经常杀戮劫掠的部队会成其信徒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。

    贫苦信徒也确实能得到救济,得了那碗粥,便会真心实意的为其传播仁善之名,浮屠教也就成了仁善的代表。

    佛陀的慈悲之相,也就树立起来了。

    说到最后,糜竺竟觉得这浮屠教毫无破绽……

    因为他们做的一切都是合理合情合法的,所有教义当然都是编造出来的谎言和神话,但编神话并不属于诈骗。

    僧人只是在传播信仰,修行化缘是很正常的,哪怕信徒把所有家底都贡献出来了,那也是信徒自己为了功德福报而舍财布施,属于捐赠行为,确实不违法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另一边,张飞一路南行,来到了下相城外。

    一路上,田里全都没有备水保肥,道路也颇有些泥泞。

    城墙破败,城外驿站也没人管理。

    而城内,却能见一座九重浮屠寺拔地而起,规制如同皇宫一般。

    数千民夫正在风雪中扛运巨木入城,号子声与诵经声交织,竟似鬼哭狼嚎。

    许多丹阳兵士正在监工。

    城门前,有数十民夫光着膀子被锁在经幢下,脖子上戴着木枷,额间用烙铁烙着“贪痴”二字。

    那木枷上刻满了鬼画符一般的经文。

    “这是何故?何为贪痴?”

    张飞忍着性子上前问道。

    “他们不尊浮屠,不守戒律,不奉都尉之令,布施消业之心不诚……便只能在此戴枷修行。”

    城门卫上前解释,言辞熟练,似乎常有人问。

    看样子,那些人就是被故意锁在外面示众的。

    正言语间,忽见有沙门挥着荆条,抽在一个民夫背上,打得皮开肉绽。

    鲜血溅在雪地上,宛如绽开的红莲。

    “尔等打他作甚?!”

    张飞怒道。

    “此乃消业,是为修行。以苦修消解业障,才能解除罪孽,得享来世极乐。”

    沙门僧双掌合十,荆条上的血迹并入了掌中。

    张飞抓住那沙门的领子拎起来,指了指那些戴着枷的人:“何谓消业?枷锁困之也叫苦修?!”

    “待枷锁磨开……罪业自消。”

    沙门看起来似乎并不畏惧张飞。

    张飞转头瞪着那民夫,却见民夫也点头诺诺:“小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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