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向一众明军.说是明军,其实更像是农户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卫所兵,与野战的营兵是截然不同的存在。

    二百多年下来,卫所兵早就废掉了,完全就是军官们所圈养的可怜农奴。

    一个个都是被晒的黝黑,满面的皱纹不说,身上也都是破衣烂衫比乞丐还惨。

    也就是领头的百户,身上穿着件半旧不新,袖口上满是污渍的鸳鸯战袄。

    “我这人说话,向来都是一口唾沫一口钉。”

    “约定好的赏赐,自然不会少了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宅子田地什么的,你们也不合适领取。”

    林道顿了顿“折现吧。”

    一众明军们,欢天喜地的去领赏赐。

    这次可真是发财了。

    几万两的赏赐啊。

    林道说话算话,说了发赏就发赏。

    至于这些明军之间如何分配,又如何抵抗旁人的窥视抢夺,那就不关林道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林道迈步来到囚车旁,望着里面颓废的身影,呲着牙花笑了。

    “喜欢放火是吧?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听说过,有一种刑罚,叫做炮烙?”

    “东西早就为你准备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本以为你跑掉了,暂时用不上。”

    林道招呼一众亲卫“把炮烙的东西都拿过来,放到河道里去。”

    “烤熟了之后,直接埋河道底下。”

    人山人海的百姓们,聚集在河道四周围观。

    有从东昌府城侥幸逃出来的人,哭嚎着拿着各种祭品在河道内祭奠。

    手中拿着注射器的亲卫上前,对着被牢牢捆住的遏必隆胳膊上来了一针。

    这是林道从南非搞到的强心针,避免遏必隆过早的因为剧痛而晕厥过去。

    “此人。”

    手中拎着喇叭的林道,抬手指向被捆在炮烙上的遏必隆“丧心病狂!”

    “为了逃跑,放火烧城,害死冤魂无数!”

    “今天,请黄河河伯做见证,将此等恶徒就地处置,以慰诸多冤魂的在天之灵!”

    人群之中,嚎啕声大作。

    许多人都在呼喊着葬身东昌府城大火之中的亲友名字。

    亲卫们上前点火。

    随着铜柱的温度不断升高,遏必隆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,也是震耳欲聋。

    “控制下温度。”林道嘱咐“别那么快就结束。”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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