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万死不辞。”

    还算有些气魄,良久,弘皙这才笑了,一直到瓜尔佳兆舜即将离开前,才听来人幽幽道:

    “爷好心提醒你一句,我这小堂妹从小到大,向来不喜用别人用过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怔愣片刻后,思及对方口中的含义,瓜尔佳兆舜脸色瞬间红了一片,半晌才几乎同手同脚地走出帐篷。

    一直到来人身影彻底消失,屏风后,一袭青色长衫的文士方才缓缓走出。

    “殿下,西大营多年来向来是直郡王地盘,这些年来虽被万岁爷陆续清理不少,但到底优势尚存。瓜尔佳侍卫到底是您身边儿的人,又是万岁爷亲赐,这时候将人派去,这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羊入虎口吗?

    当然最后四个字,文士没有说出口。

    但意思,已经再明显不过。

    瓜尔佳侍卫虽双亲皆无,但其阿玛瓜尔佳将军早前好歹是救驾而亡,

    似乎知道对方在想什么:

    “若是这点胆气都无,就把小心思好好藏着,别碍着旁人的眼!”

    手中折扇轻扣在桌案上,露出上方栩栩如生的江边红日图,弘皙语气一如既往难以捉摸:“何况伯卿,汗玛法真实意图如何,经此一役,总能露出个三分不是吗?”

    诚然汗玛法这些年对他精心教导,处处优渥,然而早些年对自家阿玛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,最后还不是……

    恰是如此,这一场他才必须赢才可以。

    “妄图希冀珍宝,不付出些代价又怎么行呢?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话,弘皙语气并不算重,然而不知为何,一旁的文士却觉冷飕飕的,下意识为方才的瓜尔佳侍卫默哀起来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对某处的小插曲一无所知,将便宜相公麻溜儿踢走,母女二人就像小时候一样,窝在同一处被窝里。

    对自家闺女不嫁人的话,安宁没有出声斥责,或者反对,只一如既往将人揽在身侧:

    “额娘之前不是说过吗,不论什么时候,只要我跟你阿玛还在,贝勒府就永远是你的家!”

    “嘿嘿!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了,我可是阿玛额娘最珍贵,最疼爱的宝啊!”

    小姑娘得意地扬了扬小脑袋,早前的丁点惆怅瞬间消失不见,趴在自家额娘身上小声偷笑道:

    “就算以后真要嫁人,那人也得听我的,反正我每隔几日就要回家。实在不行,等有了孩子后就把他踢出去,女儿索性还留在府上陪阿玛额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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