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安宁上任至今已经半年之久,要说他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初来乍到,还是一上来就坐了右长史的高位,在府上地位仅次于晋王,和另一位谢长史。

    还是这些人的顶头上司。

    说实话,初来那会儿,安宁还以为多少会有些许摩擦,没成想简直顺得不能再顺,早前想象中的不服搞事什么的完全没有。

    纵然晋王殿下再是御人有术也不至于此。

    后来方才知晓,原来早前她赢过谢桁的消息不知何时漏了出去。

    这下好了,早在安宁人还没入府之际,有关她老狐狸,心眼子贼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史司,甚至晋王府。

    甚至这会儿,对她姗姗来迟的习以为常,也有赖早前谢长史的打下的良好基础。

    就……还挺不错的。

    前人栽树,后人乘凉不是。

    顺手接过年过半百的老下属殷勤递来的热茶,安宁这才开始翻阅起手上的文书。

    随之便是一系列命令发下去。

    见这位长官不过大半个时辰,就将案上堆积文书清了大半儿,众人见怪不怪之余,心下也不由感慨。

    怪不得人家有底气呢!

    不像他们,脑力不及,这会儿也就只能劳碌命了。

    一直到巳时正,时常活跃在众人口中的另一位长史谢桁这才慢悠悠地晃了过来。

    随手捞过一位下属的文书看了一眼,谢桁一双带笑的狐狸眼很快瞄向了对面那位清俊少年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楚兄年纪轻轻,不仅对经济在行,于农事还有这般了解!”

    齐州多山地,且时常少雨少水,虽算不得苦寒之地,却也着实并不富裕。尤其粮食这块儿。

    偏偏边地敌人虎视眈眈,随时有可能有战争的条件下,粮草的重要性可见一斑。

    然而这才不过半年,经由对方改进的梯田便已经有了显著成效。

    这怎么不叫人惊喜外加惊叹!

    这也是安宁这会儿地位直上的缘由之一。

    就连殿下,也已经多久没有畅饮一番。

    来人靠近的功夫,闻出对方身上传来的酒气,安宁下意识皱了皱眉,手中折扇毫不客气地抵在来人肩侧,将人推远了些许,这才随意合上手中的文书仿若随意开口道:

    “家中之前也是有这些营生的!”

    意思是为了生计,特意研究过。

    楚家作为大商户,钱财自是不缺,有了银钱购置土地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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