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这个答案暂且无人能回答。

    抱着眼前两眼发蒙,满是疲惫的闺女,林二婶儿只觉整个心口都在发疼,素来泼辣的人,这会儿竟是说不出话来:

    “都怪娘,当初也是迷了心窍了,就不该没拦住那俩偏心眼儿的两口子,要你从婆家拿钱!”

    要是没有那些东西,说不定,闺女日子能好过些呢!

    一想到,每每回来,闺女都得在婆婆跟前伏低做小好一阵儿,又得忍着妯娌们的酸言酸语,林二婶儿就恨不得立刻冲到前屋骂人。

    老不死的,咋就能这么作践人呢!

    倒是听着这个,狭窄的房间内,林二妮忙抬起袖口,把脸上泪珠子擦了个干净:

    “这话说的,哪能怪娘呢,爷奶那什么性子,我要是不给,你跟爹还有弟弟在家日子咋过?”

    堂弟,那可是爷奶的命啊。

    何况谁都知晓,她二妮儿是靠着堂弟才能嫁进王家,要是没了家里支持,她处境只会更难。

    免不了还会被人说道。

    “早前为着我的事儿,娘亲那一出已经把爷奶得罪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林二妮急忙开口道。

    当年没有她娘那一闹,又是哭又是摸脖子上吊,连刀都差点儿驾到脖子上,被卖走给人做丫头的就不是大姐,而是她了。

    堂姐做丫鬟,总比亲姐做丫鬟好听些。

    可扪心而问,她长得比不过大姐,人还没有大姐机灵。大姐能得人家大户老夫人看中,做上宠妾儿女双全享受富贵日子。轮到她,说不定就一辈子只是个灰扑扑的烧火丫头。

    等家里去赎?那更不可能了!

    二妮心灰的想,人家亲姐姐都等不到,何况她一个堂姐?

    爹娘?这些年家里为了堂弟,家都被掏空了,爹娘手里哪里还有余钱。

    总之,这一夜,除去抱头痛哭的二房,林家其他几房同样彻夜未眠。

    不过,这些都不干县里梁家人的事儿。

    阳春三月,眼瞅着天马上就暖和了起来。这不,好不容易夫子放了假,几个小姐妹又聚在一块儿玩起了捶丸。

    捶丸,也就是捶小球,前朝时兴起的一项耍趣,规则很是简单,以球杖击球入穴就成。

    不止外头那些官员学子,闺阁中女儿家也爱玩儿的很,连安宁都不例外。

    竹园旁的一处空地上,很快传来少女兴奋的叫喊声!

    “唉嘿,我又赢了!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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