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礼,就没别的法子了吗?”

    “有啊!”

    一片漆黑中,安宁的回答依旧很轻:

    “姐,如果福子姐她愿意,我这里有几个熟客,都是家境不错的哥哥姐姐,有几家人很好的,管吃管住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福子姐人勤快,手脚利索,如果想去家里做活的话,我可以帮着问问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工钱上不会有很多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,安宁语气不由低了许多。

    何止不会有很多,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人力。帮佣,除非是积年的老人,或者真正的大户人家,能包吃包住,过年有些许赏钱已经很是人道了。

    身侧,喜子很快沉默了下来。

    虽然明知希望渺茫,但第二日一早,喜子还是早早跑去隔壁寻了小姐妹。

    然而晌午时分,安宁还在屋里看着刚借来的书,便见自家大姐一脸失魂落魄的走了回来。

    显而易见,福子她拒绝了。

    为了家里时常病着的母亲,同样也为了两个才十岁不到的弟弟。

    “喜子妹妹,姐姐我知晓你是好心,可人,总归要先活下去吧!”

    “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,看着……家里娘跟两个小弟弟饿死在屋里头。”

    真是……意料之内啊,屋里,安宁不由得叹了口气:

    果然,哪怕没有亲爹二强子逼迫,以福子的性子,也断不可能抛下娘跟年幼的弟弟。

    就连素来活泼的喜子也沉默了下来。

    设身处地,喜子问自己,如果真有那么一日,她能看着家里几个弟弟妹妹饿死冻死吗?

    毕竟是个人都知道,饿,是真的会死人的!

    如果没有阿妹这笔钱,如果再过几年爹也挣不到什么钱……

    似是想到了什么,喜子猛地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福子终究还是走了,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清早,一个十九岁的大姑娘就这么被人安安静静的被领了回去。

    除了自那以后,愈发努力跟着妹妹学习的喜子。就连福子爹,眼里也只有那热乎的两百大洋。

    福子的离开,在这大杂院里,并未掀起什么波澜。

    院里其他人纵使知晓,也只短暂嘘上一声,很快便将目光重新落在发了财的二强子身上。

    大杂院儿,最是藏不住事儿,尤其是这么一大笔不菲的横财。

    这不,才几日的功夫,安宁一家亲眼瞧着,上门儿寻福子爹喝酒的,耍牌的,甚至还有过来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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