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想着,暗自咬牙的同时,喜子跑的更快了。

    这速度,真精神啊,大姐!

    安宁则是麻溜的将眼前点心又重新留出了两大块儿。

    这年头,小孩子对气味总是格外敏感。这不,还没等自家大姐回来,堂屋里,狗蛋虎子两兄弟就拱着鼻子风一般的蹿了过来。

    安宁一个眼风跑过去,两兄弟下意识咽了咽口水,反应过来立马争先恐后:

    “大……大妹,我这就去洗手!”

    “姐,我……我也去洗!”跑出去前还不忘又往点心上瞅了一眼。

    等晚间,喜子再回来时天已经不早了,就是那神情,实在不咋好。

    何止不好。要不是这大半年来在餐厅里的修养,就差跟以前那样插着腰骂骂咧咧了:

    “什么人呐!”

    “妹你晓得不,那玩意儿他竟然是真的,今儿我让福子特意问了她们租那地儿的房东,你猜怎么着,果然,这俩月房租都还欠着呢!”

    “合着这是早就预备着拍拍屁股走人了。”

    要不然那人一个军官,喜子她就不信了,一个月十几块,几十块的房租也值得拖欠着!

    越是想,喜子愈觉得恼气,张着嘴,恨恨地咬着自家妹子刚才递来的点心。

    边吃边鼓着脸对着自家妹子愤愤然道:

    “好在还来得及,那鳖孙还没走成呢,我就稍稍提了下,军队可能要走,人家立马就反应了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要不然,她都不敢想,那倒霉玩意儿真一走了之,福子姐可要怎么办!

    啥都落不着不说,还有可能欠下债来。

    呸,这么有钱了,还这么抠搜!

    可不是啥都落不着吗,安宁心道,估摸着连衣裳,被褥,甚至唯一的一两件儿撑门面的首饰也要被一并抵走。

    想到刚才所见,好不容易脸上长了些肉,瞧着丰腴精神些的福子。安宁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有时候,厄运专挑苦命人还真不是假的。

    估摸着被卖出去的一年,反倒还是对方为数不多过的还行的……

    许是离真正离开还有些时日,福子的事儿就先这么告一段落。因着安宁的冷脸,一到晚间,狗蛋两兄弟再是不情愿,也得麻溜儿的跑去外头洗手洗脚。

    就连老爹周大头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翠花娘虽说也心疼用掉的柴火,但也没说什么。家里如今多了两份收入,加上宁子吃住基本上都在学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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