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双手,接过白桦手中的奏表,面对着他后退三步,然后转身走向龙椅。

    放于皇帝手边。

    皇帝并未拿过掀开,只是用手指轻轻在奏表封面上轻磕着,缓慢开口:

    “魏使此番前来,路程遥远,且回八方馆歇息吧。

    国礼,朕就收下了。

    尔等若是想在京内游玩一段时间,也可自便,不日便是本朝殿试与武举,魏使不妨留下观摩一番,看看本朝年轻俊杰与贵国相较如何。

    回去转告你们那位,朕暂时并没有开战的想法,若是朕何时改变主意了,定会提前通知他。

    就这样吧。”

    “外臣谢过陛下,

    定将陛下圣谕一字不漏,转达吾皇。”

    白桦与众使臣再行一礼,这才转过身子,在大宁众臣或严肃、或戏谑的目光中一步步朝殿外走去。

    李泽岳眼神冷漠地盯着那两道年轻人的背影,那所谓继承吾侗衣钵的义子,应该就在这两人之间了。

    “二十年前的那场刺杀,总得先收回些利息吧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八方馆内,

    正使白桦与两位年轻人盘坐在桌前。

    三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。

    “宁人狂悖,我早有耳闻,没想到今日竟折辱我大魏至此!”

    身形壮硕的年轻人狠狠砸了下桌子,怒目圆瞪道。

    在其对面,那位气质内敛的另外一名年轻人并未言语。

    白桦抿了口茶水,放下杯子,轻声道:“吾杨,不必动怒,宁人当今势强,我们此行本就是奉国师之命,前来探清大宁的内部情况,受些气算什么。

    如此看今日其朝堂众臣的态度,宁国出兵是在所难免了。”

    “战争一定会开启,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,无非是逢场作戏罢了。

    可老子还是气啊,宁国那群狗噙的武将,还有那该死的皇帝,今日竟如此折辱我等,老子当真咽不下这口气。

    若非国师还需要一些时间将那件事准备好,暂不能开启国战,老子第一个带着我吾家铁骑请战,提着大刀便将那定北关的大门砍烂,将大宁狗皇帝的头拧下来做尿壶!”

    名为吾杨的壮硕汉子胸膛起伏了两下,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毕露。

    原来,他便是北蛮征南大都督、天下武评第六的吾侗之子。

    白桦长长叹了口气,他身为大魏枢密院副使,一名曾参与过二十年前那场大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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