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�一般都是在城外庄子上种菜的,每日然后把新鲜菜拉到城里,专供给富家大户。

    杜煤把被雨水沾湿的手,搭在驴车后货物上铺着的布上,擦了擦。

    “怎么那么臭,你这车上拉的什么?”

    杜煤抽了抽鼻子,问道。

    老人转过头,看着面前这位披甲的将领,咧开笑脸,道:

    “将军,是粪桶咧。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杜煤呼吸一滞,看了眼自己的手,随后瞪大眼睛问道:

    “你拉粪桶作甚?”

    “施肥咧。”

    老人咧着自己满嘴的黄牙,一脸朴实。

    杜煤闭上了眼睛,默默吐出一口气,摆了摆手,示意那人赶紧滚蛋。

    他抬起自己刚才拍过那张布的手,四处看了两眼,见没人注意他,随后放到自己鼻前。

    闻了闻。

    确实是粪臭,但其中还有一丝微不可闻的……血腥味。

    杜煤瞪大眼睛,拉过身后负责盘查的士兵,问道:“刚才那个拉粪的,他的车子,你掀开看了没有?”

    那士兵一脸为难道:

    “将军……拉粪的车,真没眼掀开布,看那粪桶啊。”

    闻言,杜煤深吸一口气,一脚给那士兵踹到地上,

    随后转身,望着那尚未走出城门洞的驴车,大喝道:

    “停下!”

    一时间,城门洞子底下的所有人都不敢动了。

    士兵们也紧张起来,有校尉给士兵们使了使眼色,慢慢抽出兵刃,向那驴车靠近。

    那辆驴车……也停下了。

    只见那老头回过头,咧开嘴,露出满嘴黄牙,冲杜煤笑了笑,

    随后一把掀开驴车后面的布,露出了四个肮脏的粪木桶,

    以及……坐在木桶间隙中的柳乱。

    那老人自然是祁万化了,他一把拽起柳乱的领子,身子腾空而起,脚尖在粪木桶边缘轻点。

    那四个木桶……朝着杜煤和守军们飞了过去。

    其中的肮脏之物也在空中倾泻而出。

    “嘿嘿。”

    祁万化趁守军慌乱,把柳乱背在身上,撒开腿就向城外狂奔。

    以他的身法和速度,自然可以很轻松地甩开那些守军。

    然而,还没等他们跑五分钟,柳乱就听到了身后突然响起的阵阵……马蹄声。

    “骑、骑兵?”

    柳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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