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得那么累,如寻常田汉一样,唠着家常。

    祁王静静地听着,嘴角也噙上了一抹笑意。

    跟在后面的李泽渊……却仿佛如遭雷击。

    啥?

    丫头、二十一岁、尚未成婚?

    锦、锦书妹子?

    视如己出?

    不是父皇和雁姨母生的?

    一向沉稳冷静的太子殿下,在听到此事的时候,也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,罕见地有些失态。

    锦书出生时,他还太小,不怎么记事,那时候也不懂怀孕什么的,从来没发现过什么蹊跷。

    这二十年来,父皇与雁姨母也确确实实如亲生女儿般疼爱锦书妹子,根本发现不了什么端倪。

    这……怎么就……

    太子回过神来,抬起头,发现皇帝和祁王都在看自己。

    “咳……”

    太子清了清嗓子,整理了下表情,装作什么都没听到。

    皇帝与祁王再次把目光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李泽渊知道,这两人是在告诉自己,别往外乱说。

    “这些年,丫头……劳大哥费心了。

    这招婿之事,大哥与娘决定便是,堂堂一朝长公主,那么大了不嫁人,恐遭他人耻笑。”

    祁王说罢,又接了句:

    “她……当真没有心仪的年轻人?”

    “呵呵。”

    皇帝轻笑一声,道:

    “此事,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。

    可前年至东海巡游时,丫头也去了,回来的时候,带了一张古琴,至今还放在床头,据说是友人所赠。

    上次,我问我那三子鹿儿,问这张琴的来历。

    鹿儿与我说,此琴亦名为锦书,是春秋书院李志所赠。”

    祁王冷哼一声,道:

    “若那小子有意,这两年间,如何不能至京城来寻丫头,莫不是还抱着他那狗屁读书人的抱负,不愿作驸马,恐不能入仕?

    小弟听说过那小子,被世人称为书院小祭酒,才学通天,欲要为天下学问再开一脉。

    怎么,莫非那小子是准备将学问做好后,名声大噪,天下震动,到时候白衣入京,万人空巷,让大哥你来一次出城相迎?

    到时候,他名利双收,再来个尚帝姬?

    哼,想的到美,他怎么不上天成仙呢?

    这都两年过去了,让我丫头在这里苦等,屁也没等来,这事怎么算?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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