蜀地,就没能歇下来过,连番征战将近半年。

    你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日子,再加上,战争的残酷就这般摆在你面前,确实也有些煎熬。”

    姜千霜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,她虽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寒阎罗,可最近几日的经历,同样是她未曾见识过的。

    霜戎大军为了征粮,可以对手无寸铁的同胞们下手。

    大宁军队为了破坏他们的后勤补给,也需要彻底摧毁那些部落。

    受害的,永远是那些弱小的霜戎部落的牧民们。

    在这个世道里,弱小就是原罪,他们别无选择。

    在如此盛大的杀戮与死亡面前,个人的恩怨与仇恨,仿佛是如此的微不足道。

    血淋淋的现实,给他们两个,正儿八经地上了一课。

    以往只是懂得很多大道理,对它们的理解也只是留在表面,在书面上,在口口相传中,远远没有亲身经历来的强烈。

    “再煎熬也得熬啊,总不能撂挑子不干吧。”

    李泽岳伸了个懒腰,脸被面前篝火烤得通红:

    “还是得继续打,赶紧把这场仗打完,我就回家结婚,姑苏那丫头应当等急了。”

    姜千霜笑了笑,回想起前几个月与她们在一起经历的日子。

    那几个姑娘,确实都挺有意思的,就是有些喜欢合起伙来捉弄她。

    旁边的篝火堆前,黑子竖着耳朵,听着自家王爷的二臂发言,表情似乎有些难受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谭尘好奇问道。

    黑子动了动嘴唇,挠了挠后脑勺:

    “我感觉……这次危险了。”

    谭尘不明所以,他还在为自家王爷再娶一个媳妇感到高兴。

    “粮道,截的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霜戎大军早就察觉到了这边的状况,来围剿我们的追兵,应该也快要追上来了。

    我们留下的痕迹太多,通过被我们灭掉的那些部落以及运粮队伍,很容易就能给我们的位置圈定一个大致的范围。

    若是我那老丈人再不动手,我们可真要交代在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李泽岳收回望向夜空的目光,放在面前身披甲胄的女子身上。

    他想要把一切负面情绪都收回来,将注意力重新放在目前的战事上。

    感慨是胜利者在大战之后才有资格做的事,死者是没有机会流露情绪的。

    “除非我们现在就撤出西域,若不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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