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家懂事的孙子,天天早起,到山中去寻找能吃的草根树皮。

    但如今已是入冬,山中万物凋敝,哪里还有什么可吃的植物。

    摸着袋子中不多的粟米。

    冯老伯的脸上,尽是忧愁之色,皱纹似乎也变的更深了。

    他叹了口气,心中很是想念自己那个壮实的儿子。

    若是自家儿子还活着,家里岂会是这个样子。

    冬日里即便是没粮了,儿子也会些手艺,总归是饿不死。

    自己与孙子又岂能没了衣食。

    心中一阵酸楚,老头子不由得抹了抹眼角。

    是自己老了没用了,只能让孙子跟着自己遭罪。

    他也想过去借粮,但如今是荒年。

    村寨里没几家能吃饱,几乎都缺粮食。

    最关键的,是因为他们冯家没了成年男丁,也就意味着没有收入。

    借来的粮食根本就还不了,所以更是无人肯借。

    冯老伯望着灰蒙蒙的天,想着这么点粮食,两个人吃肯定是不够的。

    要想个什么办法,才能让孙子活下去呢。

    忽然,老人的脑中一闪。

    粮食虽然两个人吃肯定不够,那少一个人的话。

    或者说小孙子一个人吃的话,说不定就能熬过这个冬天。

    老头子坐在飘落的雪花中想了好久。

    最终叹了一口气

    不管怎么说,冯家不能绝后。

    自己已经够老了,也活够了,不能再夺了孙子的生机。

    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。

    冯老伯将自己那条有些陈旧的麻布腰带,从腰中解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抬头看了看屋梁。

    苦笑了一声,高度正合适。

    于是便搬着家中唯一的瘸腿凳子,放到了梁下。

    他很是小心的站在凳子上,将麻布腰带绕过了房梁。

    看着从房梁上垂落下的腰带。

    老头子又转头看了看自家有些昏暗的土屋。

    心中涌起了一丝不舍与留恋。

    但又想到,也许自己死了就能见到儿子了。

    一咬牙,他便将自己那颗满是白发的头颅,伸进了腰带之中。

    随即用颤抖的脚,蹬开了木凳。

    嘎吱一声响,腰带被老头的体重绷紧。

    冯老伯已将自己挂了起来。

    忽然,院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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