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?三个赌约……够我把你一顿捏扁搓圆了。”

    虽然朱允熥这么说,但徐妙锦内心倒是并没有丝毫恐慌或是什么的,究其原因……

    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信任。

    这个她时常期盼相见,却又基本只能一旬一见的少年眼中,她只看得到成熟、稳重、智慧……似是有种从高天之上俯瞰一切的洞悉和超脱。全然不似他平日里见过的那些公子王孙,不是幼稚纨绔,便是眼神淫靡。

    对于徐妙锦来说,眼前的少年像是老师、像是朋友,虽然年纪相仿,有时候还像是一个耐心的长辈。

    总之,是个妙人儿。

    他是世俗眼中最下贱的商机,却让人觉得,比这个王爷、那个王爷家的什么世子,这个国公、那个侯爷家金尊玉贵的嫡子,更有贵气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……若是你不是什么商籍,能够考科举、能够入朝从政,日后必然能够前途无量,上天却给了你这么个商籍的身份,当真是不公平。”虽然输了赌约,但徐妙锦也不恼,反而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,有些慨然道。

    这一下倒是让朱允熥不知该怎么回答了。

    不过这时候。

    本就哄闹的窗户下面,骤然掀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浪潮:

    “是秦王殿下!是晋王殿下!”

    “当真……当真要将他们斩立决吗?明明他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嗐!又能怎么办呢?要怪只怪老天爷不肯长眼!”

    “秦王殿下!!”

    “晋王殿下!!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官军开到,密密麻麻的人群被分出了一条通道,身着飞鱼服、腰佩绣春刀的宋忠一马当先,押解着身后披头散发的朱樉、朱棡乘坐囚车而来。

    在应天府内活动的,不止是那些衣食饱足的百姓,更多的,是从外面进城而来谋生的贫苦百姓,人站的位置不一样,立场自然也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对于这里大多数人来说。

    朱樉、朱棡做过什么、被弹劾过什么,他们都不甚清楚,这就是两个先帝之子,身份尊贵的亲王,他们是有资格继承大明江山的人,也是意图推翻「昏君」的人——这就足以造就他们心里的英雄形象。

    因而,这一次的刑场周围,充斥着各种愤愤不平的遗憾声音,众人沿路簇拥着囚车,仿佛在惋惜送别他们的英雄。

    “正如你所说,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真相。”

    “纵然是背后有人在操控,但那小皇帝愣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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