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三人,正是相邀而来,寻欢作乐的鹤庆候张翼、怀远侯曹兴、舳舻侯朱寿。

    自从年前那档子事情过后。

    他们三人之间的联系和交往,便比以往寻常了不少。

    不过,在朱元璋手里,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,都得老老实实盘着,即便是淮西勋贵,出来玩乐也不好太过明目张胆,即便到了如今,也还是习惯如此。

    “不过……今日咱挑的可是这秦淮河上最大的画舫,你包圆了,可是要出点血的。”舳舻侯朱寿道。

    鹤庆侯张翼面上两侧的颧骨带着两团酡红,显然已经有了些许醉意,听到朱寿这么说,约莫是回过了些神来,略显一丝尴尬地抿了抿嘴唇。

    大概是发现自己一时大意,嘴快了。

    夜晚的秦淮河,本就是最大的销金窟,更何况这是销金窟里最大的那一座。

    饶是他乃一朝侯爵。

    让他包场,也还是有些肉疼的。

    见此有些尴尬的情形,怀远侯曹兴轻叹了一口气:“说来也是晦气,这半年来,咱一个两个的,连根毛都没捞过!原本还想年前搞搞,谁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已经有些薄醉。

    不过几人在朱元璋手底下混了这么些年,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,说到这里,曹兴倒是也没有继续吐槽下去。

    不过他话虽没说完。

    但张翼和朱寿都明白他的意思,目光之中皆腾起不甘之色,朱寿应声道:“就是!原本咱哪儿还用想这些?”

    张翼虽未说什么。

    可眸子里俨然也是不满和锐利。

    仿佛已经全然忘了,半年之前他们已经无端端发过一笔横财,也曾经用那些极其纯透的「琉璃」在商人手里得了数不清的银钱。

    也似乎忘了。

    如今这个原本只能偶尔来个三两次的大画舫。

    他们是拜此所赐,才能在这里夜夜笙歌、一掷千金、温香软玉、花魁暖床。

    这就是人的贪心与贪念,是永远都填不满的沟壑。

    得到的多,花得也多。

    否则也用不着天天想着这里那里搞事了。

    不过三人也知道,这件事情涉及到所有淮西勋贵和当今开乾陛下的默契,就是心里不爽快、不满,一时也不能贸然有什么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见原本热闹的气氛些微冷却了些。

    张翼干脆大笑一声,摆了摆手道:“哈哈哈哈哈!最大的画舫不就最大的画舫么?老子说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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