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这看似真情实感的埋怨和指责,一下子倒还真把这群人给镇住了。

    众人心里不敢信。

    面上却各自神情讪讪,稀稀拉拉地应声道:“呃……喝……喝酒……”

    傅友德面上露出嫌弃的表情。

    不屑轻嗤一声:“切!还是那么不痛快,都在秦淮河上的女人堆里睡软了?”

    要是照正常情况来说,被傅友德这么嘲讽一句,这群说干就干的杀胚说不准都已经开始要提刀干起来了,可如今大家心里都装着心事,既有不敢置信,又有防备和警惕,一时竟都没什么大反应。

    各自沉闷地喝了一杯酒。

    向来耐不住性子的鹤庆候张翼终归还是忍不了了,开口试探着打听道:“老傅,陛下喊你离开应天府,叫你再去山西、河南那边卫所继续练兵去的?”

    这不明不白的,他是真忍不了。

    眼下这气氛谁尴尬谁知道,还不如直接问,说不准还能看到啥破绽或者谋算意图之类的。

    傅友德摆了摆手,面上略带一丝不解和怅然道:“咱倒是还想回去继续把那边新增的兵力都操练起来, 回头好反手去打鞑子余孽,只是陛下不让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非得让咱去浙江、福建那边,去拉练什么水军。你们说说,这叫什么道理?”

    傅友德如实说道。

    他的去向必然是万众瞩目的,回头他去了哪儿、去做什么,都不是什么瞒得住的事情,自然也没什么好避讳的。

    当然,对于这道指令的无奈,多少还是包含了几分真情实感在的。准备配合着去做是一回事,但这不耽误他心里觉得这事儿离谱。

    闻言,众人脸上再次露出茫然和不解,几乎是齐齐不敢置信地叹道: “去浙江、福建一带拉练水军!!?”

    在场众人谁都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。

    虽然国库收入、户部的预算开支等等都属于保密项目,但沿海增兵练兵的事情他们还是都有所耳闻的,毕竟事情开展办理下去,涉及不少衙门,传开是一定的。

    不过他们只知道大概有这么个事儿。

    具体往上面放了多少预算,这就是只有朱允熥和六部堂首等一众重要文官知晓了。

    所以原先众人也都没太当回事儿。

    只当朱允熥新官上任三把火,找了个事儿来消遣。

    结果现在……

    却是特地把傅友德调回来干这事儿来了……堂堂国公,这可就不算小事了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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