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呵呵地应道:“正是!他们现在都以为,自己根本就已经无懈可击了,又是开国之功,又有当今陛下的从龙之功,往后更有开疆拓土之功,连陛下都得敬他们五分。”

    “可他们越这样想,过个三年五载的时间以后,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百姓民心、营中军心,全都聚到了陛下身边……那时候,他们的样子才越有意思呢!”

    傅友文摇头嗤笑一声,点指着詹徽道:“詹大人,你这人吧,素来是蔫儿坏的!嘿嘿嘿嘿嘿!”

    詹徽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义正言辞地道:“什么蔫儿坏,傅大人你可不要这般血口喷人哈!我那是积极配合陛下的谋算!”

    夏原吉则站出来打了个圆场:“二位大人都是忠心体国的肱骨,自是无论做什么,心里想的都是大明,是陛下。”

    傅友文和詹徽二人相互白了一眼。

    这才罢口。

    而几人说话调侃之间,袁泰这一肚子暴脾气,也总算消停了下去,面色平缓了几分,下眼睑微颤,目光笃然:“说得极是,下官便且先看他们傻乐呵些时候!三五年后,自有计较!”

    而他这话话音还没完全落下。

    便听得外面大堂传来一个响亮的惊堂木拍案声:“啪——”

    经常听书听报的都知道。

    这是说书先生开始带节奏了,或者说,马上要开始读报了!

    袁泰看了一眼天色,一双眼睛都变得格外亮堂了起来,满是期待地道:“巳时了,这一期的号外报纸,约莫已经送来了!”

    其余三人也收起各自玩笑的神情,变得严肃起来。

    齐齐朝着窗口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醉月楼大堂。

    高台之上。

    长桌后方的太师椅上,专门在醉月楼负责说书的老者已经手握惊堂木,衣冠整洁地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而高台下人头攒动的喧闹。

    也在他刚刚这一声响亮的惊堂木声音过后,如同潮水退去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台上说书的老者,迫不及待地等着吃上一个惊天大瓜。

    他们觉得……大概率是当今陛下又要开始玩什么花活了!

    在众人的目光之中。

    一份相比常规期刊要更薄上一些的报纸被一小厮郑重而恭敬地,缓缓送上了高台,摆在了说书老者的面前。

    毕竟是临时规划的。

    要的就是迅速,就是第二天可以传到每个人手上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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