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的陛下。

    横空出世、初露锋芒,为了让这一次不同寻常的王朝更平稳些,向他们三人道出自己的诚意。

    那时……陛下说的便是这一番话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詹徽面上的神情显得格外感慨……

    “这样的话,读来虽浅,可里头的道理却深。”

    “即便是全然明白了孟子这话,可要真正做到圣人所说的那般,又又何其之难?”

    “古往今来把这话挂在嘴上揽收人心的皇帝不少,可能真正做成这样的帝王,又有几个?”

    “但陛下他是这么说的,也是这么做的!”

    “微臣惭愧,更是敬佩!”

    说完,詹徽带着万分的敬意,缓缓俯身,深深一叩……

    两滴眼泪也掉落他身下的地板上,摔成两个泪花。

    傅友文也深以为然地慨叹道:“是啊,嘴皮子上说,不难,真正做起来才是最难的……他一点没骗咱们呐!”

    “陛下他,是真仁圣!”

    说罢也和詹徽一样,深深伏拜。

    两人是共同经历了那个夜晚的革命战友,这时候自然是心意相通、心照不宣,不过旁边的袁泰、夏原吉两个人看到他们二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就感慨起来,却是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詹大人、傅大人……你们这这是在说啥?陛下没骗你们啥?”袁泰有些懵逼地问道,同时也觉得好奇,面前二位大人突然如此真情实感地动容,里头想来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。

    詹徽和傅友文直起身来。

    都是无比感慨地相视一笑,长吐了一口浊气。

    想着袁泰此人是着实的忠君正直,再加上当初皇位交替的事情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,詹徽便也不再隐瞒什么,释然一笑,缓缓启齿道:“这事儿就得从先帝驾崩那时候说起了……”

    接下来,詹徽便语气感慨地和傅友文二人说起来,把当初的忐忑、惊险、刺激……全然道出。

    “想当夜,老夫、詹大人……还有刘学士一身冷汗地出了宫,都还时时担心夜色里藏着三百刀斧手要取老夫三人的性命呢!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傅友文说起当时的恐惧与忐忑,此刻只剩坦然。

    詹徽也是忍俊不禁地跟着笑了起来:“你还说,傅大人,当时抖得最厉害的人就是你了吧?”

    傅友文眉头一横,笃定地道:“别!老夫可没你那么丢份儿!你别给老夫血口喷人!”

    说完,两人相视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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