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很是不爽!

    “不是?陛下他怎么把那个老不死的放出来了?这是什么意思?是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打咱的脸么?”

    “这糟老头子当初便对咱这些人微词甚多,更是还公然跑到陛下面前去吹风……停了他的职、禁了他的足已经算是便宜他了,不杀了他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放了他,这算什么事儿?”

    “陛下他……是不是有些过分了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此时。

    他们显然不会想到,更过分的还在后头。

    鹤庆侯张翼、舳舻侯朱寿、怀远侯曹兴……等等好好几个公侯武勋不仅心里不满,脸上挂脸,更是忍不住低声吐槽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们本就有所倚仗、有底气,向来嚣张,说起话来自然也不似旁人一样瞻前顾后的。

    “蓝玉,你怎么看?倒是说句话啊!”

    “就是!说句不谦虚的,就算他是陛下,踩咱们的脸面之前,总还得顾忌着几分吧?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这不太妙,这很不妙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些人不由下意识便看向蓝玉征询他的意见和想法——或者说,这口气,这份憋屈……他们并不想这么不动声色地吞下去,总得要朱允熥给他们个说法才作数。

    身为臣子,本是绝对不能对一国之君如此嚣张自大的。

    可他们不同。

    在他们眼里,他们就是扶着当今皇帝坐上龙椅的人。

    再加上,自从朱允熥登基以来,对他们采取的策略本来就是以「稳住」为方针,处处礼遇、处处宠幸纵容……这更是愈发让他们膨胀狂妄起来,连放一个区区的刘三吾,都得给他们说法和交代。

    在众人的议论声之中。

    蓝玉虽然没有说话,可是脸色却格外阴翳凝沉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。

    站在他身边的开国公常升却是有些傻眼了——他作为朱允熥的亲舅舅,当然早就站在朱允熥这边,而且暗中还有所联络,在「稳住淮西勋贵」这件事情上也出力不少,可他万万没想到,朱允熥会突然在早朝的时候来这么一出……

    「嘶……陛下这是在干什么??明明最近都是风平浪静的,一个刘三吾而已,停职在家又不影响什么!」

    「这样一来,岂不是自找麻烦了?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

    看到众人此刻都一脸不悦的样子,常升心里不由暗暗叫苦,但同时也不得不绞尽脑汁的想,该怎么安抚这群莽夫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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