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面后就听到白榆说:“老师!我罪孽深重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又犯了什么天条了?”陈老师下意识的问道。

    白榆答道:“前天日食,朝廷震动。‘天道掩之,日食不见为吉兆’这个说法,就是我向严嵩父子建议的。”

    陈老师愕然道:“这种大事你也敢乱开口?”

    这个说法有多重要?可以说,直接把严嵩父子这对奸臣从悬崖边挽救了回来。

    陈以勤真没想到,这么遮天蔽日的解读居然是出自白榆之口,他真不知该如何评价了,一时间除了“胆大妄为”想不到其他的词。

    “如果此事载于史册,你会被后世唾弃!”陈老师沉默片刻后,有点痛心疾首的说。

    白榆低沉的答话说:“学生我自知助纣为虐,他日名声恐受其累。

    但如今裕王府地位不稳,严党气数未絶,我必须要抓住机会,在严党内取得更大的权柄,如此才能更好的帮助裕王府。

    毕竟在当今环境下,裕王府如果想更进一步,就绕不开严党。”

    陈以勤无可奈何道:“那你跟我说这些作甚?你又指望我说什么?

    难不成还要我开口,纵容你攀附严嵩父子,在严党内呼风唤雨?”

    白榆说:“只是跟老师报备一下,在下一切所作所为,根本上都是为了裕王府啊。”

    陈以勤:“......”

    你白榆这是把裕王府当尿壶了吗?什么脏得臭的都往裕王府倒?

    贪污受贿中饱私囊说是为了裕王府,助纣为虐也说是为了裕王府,再这样下去,以后裕王府还能不能背得动你甩来的锅?

    当然,白榆也考虑过同样的问题,只要裕王以后能当皇帝,这都不叫事。

    念及白榆承诺的供奉,陈以勤只能叹道:“你好自为之,别做伤天害理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最后白榆嘱咐说:“有好机会的时候,还请老师将我的苦衷转告给裕王。

    对了,最好别当着高拱的面,免得多生枝节,与裕王单独相处时再说。”

    陈以勤不满的说:“高拱此人光明磊落,何至于如此提防?”

    白榆谆谆教导:“老师不能只看当下,目光要放长远。

    现在裕王府啥都不是,还要靠我接济,内部自然不会有什么利益纷争。

    他年裕王如果登大宝,那你们还能维持和谐吗?

    从现在开始就加以提防,也算是未雨绸缪,老师还是多听我指点,不会有错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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