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累了,先回家休息去!尔等速返严府,将喜讯禀报给小阁老,不得有误!”

    有个抱着大匣子的严府家奴说:“这是小阁老送给徐府的两幅古画,方才白先生忘了拿进去。”

    白榆一把将大匣子抢了过来,有理有据的说:“好物与其送与外人,不如便宜自己人。

    我看徐府也不需要这两幅古画,我就拿回家欣赏了。”

    严府家奴:“......”

    你这行为跟贪赃有何区别?还敢这么光明正大的私吞小阁老的东西,实在没见过这样的人!

    等白榆走了后,趁着宫门还没落锁,徐璠立刻给父亲徐阶写了封家书,请父亲回家休沐,给他一个尽孝机会。

    书信上不敢明说什么紧要信息,只能用这种方式暗示,让阁老父亲回家商议大事。

    这也是徐大公子和小阁老两个顶级二代的差别之一,小阁老敢于私自进入西苑,有事直接去西苑找老爹,而徐大公子就不敢进去。

    而大学士徐阶这两天的心情很好,严党出了这么大的乐子,堂堂的吏部天官居然主动自爆,这能不让他高兴么?

    稍微懂点政治的都知道,可以抓住严党急于补位的机会,狠狠敲一大笔竹杠。

    至于抢吏部尚书这个官位,徐阶并不奢望,他现在还没有足够实力。

    收到好大儿的家书后,徐阶就能猜出,八成是严党已经派人去家里谈判了,现在需要他最后拍板。

    所以徐阶没有犹豫,立刻满怀期待的告假回家休沐。

    “只肯给了左都御史,其他都没有。”徐璠有气无力的对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徐阶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美满的希望突然一沉,“只有左都御史?”

    徐大公子抬起头,语气略有抱怨的说:“父亲与雷尚书私藏物料的事情,不知怎么就让那白榆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徐阶当即就呆住了,这事和白榆八竿子打不着,白榆又是从哪知道的?

    徐璠忍不住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泄密的?”

    徐阶皱眉苦思了一会儿,猜测着说:“当初这事还有陆炳知情,难道是从陆炳那边泄露给白榆的?”

    可惜猜测也只是猜测,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了。

    徐大公子又问:“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,父亲能否接受严党的条件?

    反正白榆承诺,这事只有他知情,不会对别人泄露。”

    “除了答应还能如何,只有左都御史也不错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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