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的。

    说白了,鄢懋卿就是个负责为国库去刮钱的打手,但交上来的公款怎么支出,并不归他管。

    所以严世蕃直接问起的是私账,“此次南行,你自己入账多少?”

    鄢懋卿回答说:“除了公费,私底下一共收了十五万两,其中供奉给严府十万两,已经在外面马车上。

    另有孝敬老首辅的礼品若干,礼单在这里,请小阁老过目。”

    旁边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白榆倒吸一口冷气,跟着严党混就是能开眼界,尤其在金钱方面。

    自己去年辛辛苦苦一整年,才实际到手一千几百两。

    今年自己帮严党立下扭转乾坤的汗马功劳,严世蕃才承诺分给自己二万两。

    而且还是从工程款中克扣,仍需要自己辛辛苦苦的搞工程。

    但现在自己亲眼看到了,严世蕃随便一开口,鄢懋卿就直接送上了十万两现银!

    如果不是这种敛财速度,严氏父子如何能在二十年间积累数百万纯净值家产?

    白榆还有点怀疑,严世蕃肯留下自己旁观,可能就是为了刺激自己......

    严世蕃没再说什么,笑嘻嘻的和鄢懋卿又聊了半个时辰,然后才结束了会面。

    当鄢懋卿离开书房后,严世蕃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。

    这变脸速度之快,让白榆差点没反应过来,险些就开口恭喜发财了。

    “小阁老为何不乐?”白榆好奇的问道。

    严世蕃突然爆发了,狠狠的把礼单摔在地上,怒道:

    “鄢懋卿,冒青烟!鄢懋卿打着我父子的旗号,私自捞了三十万两!

    我的钱!他拿走二十万,才给我十万,难道还要我感谢他吗?”

    听着这些莫名熟悉的话,白榆不禁恍恍惚惚。

    这踏马的是串台还是串词了?这台词怎么能是从你严世蕃嘴里说出来?

    小阁老你讲这台词,完全不如别人更地道好不好?

    但面对此情此景,白榆又能说什么,只能在旁边静静的呆着,等严世蕃自己发泄完情绪。

    却说另一边鄢懋卿到了外面后,与罗龙文闲聊了一会儿,并顺手塞给罗龙文一张银票。

    这都是应有之义,人人都知道他鄢懋卿发了财,多少也得雨露均沾,尽可能减少眼红病。

    尤其是像罗龙文这样的小阁老身边人,那就更不能落下了。

    然后鄢懋卿就好奇的问道:“那白榆怎么回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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