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该由儿子扶送父母棺木返回故乡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极为特殊原因,哪有随意更改礼法的道理?

    如果都根据自己想法进行偏废,那礼法还有什么用处?

    再说首揆除了儿子世蕃之外,又不是没有孙辈。

    即便世蕃南归,仍有孙辈可以留京侍奉,不至于老无可依,那就更没有更改礼法的道理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徐阶的反对态度,严首辅心里就清楚,徐阶这次只怕不会放过机会了。

    徐阶一定会锁死礼制,就算自己向皇帝上疏请求让严世蕃留京,徐阶也会表态反对。

    严首辅知道多说无用,正要转身走人,忽然徐阶又开口道:

    “首揆或许可以考虑,请求帝君给严世蕃夺情,岂不更简单直接?

    严世蕃现在肩负提督白路献礼工程的差事,而工程离不开他,就是一个夺情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所谓夺情,就是皇帝找借口特许大臣不用丁忧守制,但舆论压力和道德风险超级大。

    一般情况下,被夺情的大臣都会被舆论狂骂为不孝,没几个人能顶得住。

    所以严首辅非常明白,徐阶这个“夺情”提议显然是不安好心,冷哼道:“少湖欲将我儿架在火上烤?”

    徐阶也不以为意,回应说:“只是给首揆提供一个礼法上简便可行的思路,毕竟不用另外更改礼法。”

    到此首辅和次辅算是谈崩了,双方完全没有共同点,不可能达成一致。

    严首辅回到了直庐,不禁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好大儿说,已经死马全当活马医,委托白榆在外面稳定局面了。

    但严首辅毕竟和白榆直接接触比较少,完全没什么信心,于是八十二岁的严首辅又又又开始构思辞官疏。

    如果七天后好大儿真要扶棺南归,自己不如跟着一起回江西养老算了!

    反正凭借自己和皇帝这么多年老关系,就算徐阶当了首辅,皇帝也不会让徐阶追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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