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肉,想起了王老五,想起了很多死去的面孔。

    他甩甩头,把那些杂念抛开,专心擦拭起火铳。

    活下去。

    只有活下去,才能想别的。

    休整一天后,王缺带着五千前锋部队,率先开拔,朝着雷公峒的方向进发。

    这一次,行军路线更加明确,但也更加艰难。

    需要翻越好几座海拔更高、云雾缭绕的大山。

    山路陡峭,许多地方只能容一人通过,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。

    骡马根本无法通行,沉重的物资全靠士兵肩扛手提。

    空气越来越稀薄,气温也越来越低。

    很多来自北方的士兵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高原反应,头晕、恶心、呼吸困难。

    张二狗也觉得胸口发闷,像压了块石头,走几步路就喘得厉害。

    “坚持住!翻过这座山就好了!”军官们不断给士兵们打气,但他们的脸色也同样不好看。

    更麻烦的是,开始出现小股的骚扰。

    有时是几支冷箭从密林深处射来,有时是几块滚石从山顶落下。

    不追求杀伤,只为了拖延他们的速度,消耗他们的精力。

    抓不到人,也追不上。

    就像讨厌的蚊蝇,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“肯定是雷公峒的人!或者被他们指使的小寨子!”王缺气得牙痒痒,却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在这种地形下,大军行动迟缓,根本无力追击那些神出鬼没的骚扰者。

    只能加强警戒,硬着头皮往前走。

    五天后,前锋部队终于翻过了最艰难的一段山脉,进入了一片相对平缓的高山坝子。

    这里的气候温暖湿润了许多,士兵们的高原反应也缓解了不少。

    远处,已经能够看到大片的梯田和炊烟。

    雷公峒的核心区域,快到了。

    但同时,斥候也带回了不好的消息。

    前方的必经之路上,发现了一道依山势修建的、坚固的关隘。

    关隘上旗帜飘扬,能看到不少手持刀弓、穿着各异但明显是战斗人员的土人守卫。

    关隘下方,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。

    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。

    王缺带着几个将领,亲自赶到前方查看。

    看着那险要的地形和严阵以待的关隘,王缺的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
    “妈的,就知道没这么容易……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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