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关墙上的守军被吸引过去后,你们就伺机动手!”

    “要么夺了那道小门,接应大军!”

    “要么找地方爬上关墙,从里面给老子打开关门!”

    “明白了吗?”

    孙哨长脸色一肃,抱拳道:“末将明白!”

    王缺环视众人,语气森然:“此战关键,就在于你们这支奇兵!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!”

    “拿下关隘,活捉公孙策,人人重赏!”

    “若是失败……你们知道军法!”

    众将领心头一凛,齐声应道:“是!”

    夜幕降临。

    军营里弥漫着大战前的紧张气氛。

    士兵们默默地检查着武器,整理着装具,很少有人说话。

    张二狗领到了双份的弹药和干粮,还有一小壶烈酒。

    他把弹药仔细分装好,干粮塞进随身的小包袱,那壶酒则揣进了怀里。

    王老五说过,受了伤,喝一口能顶一阵。

    孙哨长把敢死队的三百人集中到一起,做最后的动员。

    没有太多慷慨激昂的话语,他只是扫过每一张或紧张、或坚定、或麻木的脸。

    “弟兄们,废话不多说,明天这一仗,凶险万分。”

    “那条路,大家都见识过了,关墙后面,是什么光景,谁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,这是我们最快打开局面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为了死去的弟兄,为了早点打完仗回家,这一趟,我们必须去,必须成!”

    他举起手里的刀:“我老孙冲在最前面!要死,我先死!”

    “你们跟着我,杀进去!立了功,一起享福!”

    “掉了脑袋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!”

    “杀!”底下有人低吼了一声。

    很快,更多的声音加入进来,压抑而充满血性。

    “杀!”

    张二狗也跟着喊了一声,感觉胸口有一股热气在涌动。

    子时刚到。

    三百敢死队,在王缺和众多将领沉默的注视下,如同幽灵般,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营寨边缘的黑暗中。

    向着那条死亡小路进发。

    再次行走在那条悬崖小路上,感觉比白天更加凶险。

    夜色浓重,月光被高耸的山峰遮挡,只有微弱的星光照亮脚下那模糊不清的、湿滑的落脚点。

    脚下深渊里吹上来的风格外寒冷,带着呜咽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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