递上去的奏请文书一直得不到批复。

    内阁说,没有皇帝御批,他们也不敢随便任用官员,怕皇帝回来多想;而且,好歹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位置,皇帝早就吩咐了,非军国大事别去烦他,这驿卒跑来跑去也挺累的。结果张溥就坐蜡了。

    他寻思着,既然做不了官,那就老老实实继续搞他的古文运动吧,结果他还是高估了自己,有了功名傍身以后,他再也无法静下心来做学问了。

    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:他做官不是为了权位,而是为了大展他的实学才华,实现澄清吏治的理想,就连孔夫子不也是满世界乱跑求官做嘛,他学习圣人的做法,也算不得丢人!于是今年,他又支棱了起来,心中有了新的想法。

    然而孙淳却似乎有意无意地忽视了这两位复社领袖的纷争,而是痴迷地望着窗外的御驾,感慨道:“大丈夫当如是也!”

    “噗嗤!”张采一时没绷住,见孙淳一脸茫然,更是憋不住嗤嗤地笑,蹲在地上捂着肚子,眼泪都笑出来了。

    张溥拍了拍孙淳的肩膀,认真说道:“这话别乱说!京师不比咱江南自在,搞不好要掉脑袋的!”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街道上的禁军通知客栈掌柜可以正常开业了。客栈老板走上阁楼,通知住店的客人可以正常打开窗户。

    “走吧,咱们去拜见那位大人!”张溥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礼部衙门,作为礼部右侍郎的温体仁有自己两进一院的司署,有自己属吏,作为司署的老大,他还有一间自己的办公小单间,让他不必和下级官员挤在一起,但他内心的苦闷却依旧难以消解。

    各部侍郎遵照“左主内右主外”的原则,作为右侍郎他的工作是分管外交事务,比如接待外国使节、处理蕃属国往来、制定对外礼仪规范,同时也会参与边疆民族相关的礼仪事务,核心是对接外部的礼仪与交往。

    但问题是,大明已经有鸿胪寺了啊,那他的工作就变得可有可无了,在大朝会、科举的时候,他可能会被尚书借去帮忙打杂,平日里那是真的没什么事干。

    不干活白拿钱,这听起来似乎很美好,可是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十年了啊!没职就没有权,没有权就没有钱,他也很想进步啊!魏忠贤势大的时候,他帮忙弹劾东林党,结果魏忠贤没有瞧上他。

    他听说信王非常讨厌魏忠贤,当藩王的时候曾扬言要替国家除掉这个祸患,信王登基,他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,扭转炮口,跟着清流弹劾阉党,结果呢,东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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