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有了,下一步,就是杀狗。

    台上那黑白场景之中,妇人一挥手,台上那“狗”的脑袋缩了进去,而台下“狗”的脑袋,直接断掉了。

    血液,“唰”地涌了出来,落了满地。

    再后面的戏,他就参演不了了。

    台上的黑白戏,则还在继续着。

    妻子杀了狗,放在了门口,丈夫以为自己杀了人,大惊失色,去找狐朋狗友,狐朋狗友不应,最后找来自己的兄弟,把那条狗埋了。

    然后,官司升堂,发现真相,皆大欢喜。

    至于狗?

    没人关心狗去了哪。

    无论是台上的,还是台下的。

    无论是戏里的,还是戏外的。

    “精彩,精彩。”

    戏结束了,严景拍了拍手。

    一旁,斐遇看起来也很满意:

    “这王家班子水平不错,比李家班子稍好一些。”

    她看向一旁的严景,见严景没有要走的意思,变了脸色:

    “少爷,咱们还不走啊?”

    “演员还要再登台呢。”

    严景看向台上。

    “家里哪有那么多余粮给人家啊?票钱都付过了。”

    斐遇不乐意了,抿了抿嘴。演员再登台,就该到台下的人给赏钱了。

    她向来是一块掰成两块补贴家用,见不得这些。

    严景笑笑:

    “不止是看看别人,也得让别人多看看咱们啊。”

    严景说完,斐遇眨了眨眼睛,她没太懂。

    最后,她叹了口气,趴在了前面的椅子上,嘴巴鼓了起来:

    “您又想坏招了。”

    严景摇摇头,笑道:

    “想坏招的可不是少爷我。”

    “这世上,向来是有刀枪的拼刀枪,没刀枪的拼拳头,没拳头的再怎么样,也得留条命拼一拼,哪有您这样天天拼脑子的。”

    斐遇侧着头,发丝垂落,搭在微微婴儿肥的脸上:

    “您运气不好,碰上我和刘爷,两个都是脑子不太转的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遇着别人,哪还有那些人争县长的事啊?”

    严景笑笑,没说话。

    脑海中,浮现出刘老爷子走之前和罗大少爷的对话。

    “少爷,这番我去,估计要段时间才能回来了,您和小遇待在一起,肯定不会有事,您脑子比我们好使,就是别想太多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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