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中也不经意地带了些萧瑟。

    在斐遇问出这句话后,他脑海中也终于想起了罗少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钟在干嘛。

    罗少爷不是被抹了脖子后第一时间醒的,而是生命垂危之际,身体的本能才让他从昏厥之中醒了过来,而后,他用最后的力气摸向了腰间那个常备的罐子。

    但刚摸到,他就把那个罐子从车上撇了下去。

    因为那个罐子早已经空了。

    严景回忆起罗笙一路走来的一幕幕,被人废了的老爷子,没了羽毛的斐遇,断了腿的力修,害了肺病的泥瓦修……还有很多很多,数不胜数。

    罗少爷看着药膏一点点减少,每当快用完时,就往里面添些水,弄稀一些,但最后,终究是没了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要死了,所以把那个空罐子撇了下去。

    因为不想让自家丫鬟找到自己之后伤心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的!”

    斐遇无法接受,泣不成声:

    “您不是说过,无论如何都要留一些的吗?!刘爷这次的暗疾,不是您拿药膏治好的吗?”

    斐遇一直以为,这次老爷子之所以能好,是因为罗笙还是拿出了所剩不多的药膏,用来给老爷子治暗疾。

    哭到深处,她已经再分不出眼前这人是不是自家那个少爷了,说的话,又变成了“您”。

    “乖鸟鸟,好鸟鸟,抹了药就不疼咯。”

    那个男人温和的口吻仿佛在她耳边回响。

    最后,她抬起头,望向眼前的严景,泪眼婆娑:

    “您是不是根本没死?您是不是骗我的?”

    “或许吧。”

    严景微笑着轻声开口,让斐遇哭的更大声了。

    面前这人,真的好像自家少爷。

    直到数秒后,她才终于接受现实一般停了下来,擦着眼泪朝着严景鞠躬道:

    “抱歉,让您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留下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好,还请您能继续演下去,您连命盘都和我家那傻少爷一样,刘爷他们不可能看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当年虽然我用涅槃之法逃走了,但是新天早已经通过我锚定了我身后的那方大地界。”

    “它为什么规定黄家村只能有四十九户人家,便是取的大道五十,天衍四九之道,而后又让每户人家只有三口人,取的是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之法。”

    “整个黄家村,包括我在内,其实就是通往我身后那方大地界的一个活人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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