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外祖父就首当其冲。

    不仅他老人家在朝堂以死明志,鲜血溅满朝堂。

    圣上更是龙颜大怒,以外祖父以下犯上、诅咒龙体安康为由,将其整个家族流放到瘴疫之地。

    此事一出,满朝皆惊。

    确实起到了杀一儆百的效果,文武大臣力求自保,不再有人敢谨言此事。

    陆沉得知消息后,心中悲愤交加。

    外祖父一生忠君爱民,为大齐鞠躬尽瘁,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。

    作为臣子,陆沉还达不到外祖父那种舍身求仁的高度。

    表亲们被抄家流放更让陆沉心灰意冷。

    为了天下人舍去自己的性命和自己的家族,陆沉自问做不到。

    效忠君王诚然是臣子的本分。

    但若高居庙堂的君王德不配位,忠言逆耳,不为万民着想...

    那又该如何?

    挑帘望向车窗外,京城的繁华一如既往,到处张灯结彩,迎接新年的到来。

    好一个歌舞升平的繁荣盛世。

    时逢年节,父亲镇国大将军仍在西北驻守边关、和军营的将士们一起饱经风霜。

    身上的棉衣不够暖,他们就整日操练,夜里巡逻的士兵们都是以跑步来抵御寒冷。

    吃的是朝廷延迟许久才送过去的粗米杂粮,那里面还掺杂着不少沙石。

    从西北冒着风雪一路回京,更是真真切切的见识了何为路有冻死骨。

    陆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。

    旋即想到昨晚他与兄长二人间的谈话,陆沉心里又升起一股暖流和惆怅。

    兄长陆承祖得知他有子嗣流落在外后,当即便支持他前往找寻。

    陆沉清楚的记得兄长当时的表情,有惊喜,有欣慰,有如释重负。

    世子陆承祖拍着他的肩膀,沉重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小弟,你不在家这些日子,祖母和母亲给为兄新添了一房妾室,可她们不知道这是没用的。

    我在即将成亲之前,曾参与过皇家蹴鞠,那时不幸遭人暗算伤了根本。

    这事只有我和世子夫人知晓....”

    陆沉愣怔良久,没问兄长伤在何处,只问兄长可知晓被何人所害。

    陆承祖没正面回答,只以手指沾了茶水,在桌案上写了一个“七”。

    七皇子,睿王。

    陆沉在心里默默记下。

    马车一路平稳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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