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里却在快速思考。

    这阉人武功深不可测,沉儿尚且不是他的对手。

    何况他身边还带着十几名侍卫。

    他们扮做押送官差,其目的就是为了承祖和沉儿得知消息后,赶来搭救。

    届时......

    国公夫人心下悲楚,后悔不该叫燕王给陆沉他们送信。

    镇国公府已经完了。

    承祖和沉儿若再遭遇不测,她如何对得起含冤横死的国公爷?

    是的,国公夫人并没将镇国公府的巨变,怨怪到国公爷头上。

    就算她与镇国大将军聚少离多,但也知道身居高位多年的国公爷怎会如此糊涂。

    不过是朝中党争中的绊脚石,和君王对兵权掌控的猜忌罢了!

    金临也没再靠近说话。

    流放路漫漫,他不急于一时。

    一夜平安无事。

    次日,陆家女眷幼童们醒来,便发现押送她们的官差换了人。

    但无人敢问。

    吃了能砸死人的窝窝头后,流放队伍准备继续上路。

    老夫人一脸疲惫。

    以往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松垮了大半。

    几缕白发贴在蜡黄苍老的脸颊上。

    她扶着囚车的木栏勉强站直,目光扫过身后哭哭啼啼的女眷和缩在囚车上的孙辈。

    浑浊的眼里满是心疼,却只能强撑着道。

    “都别哭了,站直身子继续走!”

    “咱们是镇国公府的人,就算落难,也不能丢了骨气!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金临就带着两个解差打扮的侍卫,不急不缓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手里把玩着昨天那袋银子,金临阴阳怪气地说。

    “老夫人倒是有气派,可惜啊,这荒郊野岭的,谁还认你镇国公府的名头?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话锋一转。

    “不过,老夫人可以劝劝国公夫人,让她给你两个孙儿写封信让他俩过来团聚。”

    “你那两个孙儿若是肯来见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这些人就能少受点罪——至少,能给你们换顿热粥喝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怔愣当场。

    “你们......死了这条心,老身反正已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,烂命一条不怕你们折腾。”

    “但想拿我给孙儿当诱饵,除非从老身的尸体上踏过去!”

    老夫人拔高了声音,枯瘦的手死死抓住木栏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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