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太后总有种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觉。

    换作别家,陆太后决计不会思虑那么多。

    可这里也是她的娘家,穆汐颜怀着的孩子也是她的亲人。

    何况,陆家小一辈本就不多,穆汐颜又是七年无所出......

    月红能体会到她心里的想法,宽慰她道。

    “姑母,没必要把别人犯下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。”

    “这世间存在因果关系的事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若每一件与自己相关的事都要怪罪自己,那这世上便无轻松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陆嫣然为一己之私才会冲动,她所做的每一件事,是她自己的选择与脾性使然,和您并无关联。”

    “您能拖着病体前来,是出于对亲人的深厚情谊,这是至情至性的表现。”

    “世间之事,环环相扣,因果交织。”

    “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不能因为他人的错误而让自己陷入无尽的自责之中。”

    陆太后听了月红所说的这些,心有感触,她转头看向月红。

    “月红,你年纪轻轻,听你这话里的意思,好似经历过类似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月红轻轻点头,想到帮他们看守农家小院的那位老人。

    若不是她收空了长青的银楼,又怎会将长青引至清水县,出手杀害那位七旬老人。

    可那也是长青想杀人灭口,对他们动手在先。

    且长青不跟去清水县,他们怕是难以找回那方藏着免死金牌的砚台。

    而这方砚台,又牵扯着镇国大将军的终身不得的遗憾。

    砚台里的免死金牌也帮陆家男儿走出了大牢。

    而今,这失而复得的砚台回归到父亲的棺椁里。

    这恩恩怨怨间,其中因果无数。

    但归根结底,还是错在有人心术不正,暗藏杀机,对无辜之人都不肯放过。

    “人活一世,草木一秋,难免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和事,不可能事事尽如人意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能做的,就是坚守自己的本心,不被外界的纷扰所左右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一行人就到了用膳大厅,陆太后深深看了月红一眼。

    “月红,你平日里要是有空,多去宫里看看姑母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府中诸事繁杂,你多留意着你大嫂那边,有了结果,过来跟姑母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“她腹中孩子但凡能有一丝保住的机会,咱们都要尽力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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