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手将湿发拢到耳后,待下颌微抬时,脖颈线条像冰瓷刀裁出的孤傲弧度。

    可偏生唇色又艳得惊心,仿佛雪地里绽了朵红山茶,清冷如画!

    “楚镇抚使,好久不见。”

    声音像浸了冰水的玉磬,在氤氲水汽中格外清冽。

    是啊。

    好久不见!

    楚奕心中生出几分感慨。

    他又很快注意到水珠顺着柳璇玑雪白的脚背滚落,像碾碎了一串琉璃珠子……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当柳璇玑注意到他的视线时,倏然蜷起脚趾,珍珠般的甲缘因羞恼泛起淡红。

    她迅速将双足藏进裙裾,眼尾染着薄怒。

    柳氏嫡女的玉足,何曾被外男窥见?

    此刻,这位清冷才女连耳尖都烧得绯红,偏还要端着清冷声线。

    “楚镇抚使,看够了么?”

    声音,依然保持着世家贵女的矜持。

    楚奕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:“是本官冒犯了。”

    他环视四周,目光如刀般扫过每个角落。

    “接下来,本官要搜捕罪犯柳乘风了。“

    柳璇玑冷冷道:“若是搜不到,楚镇抚使该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楚奕干脆地应下,开始搜查。

    而柳璇玑似乎真的有恃无恐,还真的任由楚奕在这间浴室寻找了起来。

    浴室不大。

    所以,找起来很快。

    楚奕一无所获的皱了皱眉,猎犬的鼻子没问题,就在这里,怎么没人呢?

    最终,他将视线,落在了前面的屏风上。

    柳璇玑见状,立马开口打断他的思绪。

    “楚镇抚使,你也找了一遍,连个人影都没有,也无话可说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今夜之事我可以不追究,但你得欠我一个说法。”

    楚奕没有理会,看着屏风上挂着一个嫩绿色肚兜,金线绣的缠枝纹在烛光下闪闪发亮,于是伸手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柳璇玑急了,声音陡然尖锐。

    但楚奕却只是将屏风推开,他紧接着猛地将手伸进浴桶里,一把揪出了藏在里面的柳乘风。

    “抓到你了!”

    “楚奕!“

    柳乘风惊怒不安,脸上的水渍也掩不住涨红的脸色。

    柳璇玑急步上前,纱衣下摆沾湿了,也浑然不觉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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