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撞了多少下。

    直到柳乘风瘫软在血泊中,他的眼球凸出,四肢抽搐着蹬地,血沫从嘴角汩汩涌出,便再无动静。

    薛绾绾这才脱力地跌坐,松开手,染血的裙裾,任其肆意的铺开在肮脏的地面。

    她盯着柳乘风死去时扭曲的脸,一边哭着一边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爹、娘,女儿用仇人的血祭你们了……”

    楚奕单膝跪地抓起她染血的右手,抽出一块素白帕子,细细擦拭每根手指。

    火光映照下,他冷硬的轮廓,显出几分温柔。

    “女孩子的手,不该染上血。”

    薛绾绾忽然伸出食指,轻轻抹过自己嫣红的唇瓣,然后将沾着口脂的指尖点在楚奕唇上。

    “楚镇抚使,甜吗?”

    “甜。”

    薛绾绾幽幽的看着他:

    “楚镇抚使,你看妾这从未接过客的身子,可值千金?”

    楚奕毫不犹豫道:“值!就算是万金,学生也愿意给。”

    薛绾绾听到这话,心里像是蜜糖一般甜腻,忍不住伸出指尖划过楚奕的锁骨,突然被对方攥住手腕。

    她顺势贴近,闻到他身上血腥气里混着的沉水香,深深嗅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从小到大,他们都说妾天生该在男人掌心里化开,进了琉璃坊更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买我吧,在你玩腻前,我会乖得像春雪消融。”

    楚奕听到这话却只觉得心疼,随即手臂收紧,将她箍在怀中。

    “十岁那年初见薛老师,学生就已经心动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造化弄人,你我直到现在,才算可以真正的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薛老师,你是学生的瘾,这辈子都不会腻的!”

    薛绾怔怔的看着楚奕,泪如雨下。

    “以后,你要杀人妾就陪你,就让妾做你最美的刀。”

    楚奕皱眉欲言,却被她捂住嘴。

    这位花魁小娘子依偎在他怀里,将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贴着他的掌心里呢喃道:

    “妾不需要名分、退路,甚至不需要你心疼。”

    她引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动容。

    “这里跳的每一分,都是为你算计的棋路。流的每一滴血,都会替你染红前路。”

    “说说现在属于自己的配置势力吧,看看妾能不能做你的刀?”

    地牢火把噼啪炸响,映得她半边脸如修罗,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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